聽到鐘妙他們都進了公安局,時均安并不打算插手過問,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他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往后,他也不會再和他們有半點聯系和往來。
付磊原以為自已腳底抹油就能萬事大吉,卻不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在酒店的房間里,剛開始還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雙手抓著頭發,嘴里念念有詞地重復著“怎么辦?”“這下完了!”
都怪陳香蓮!
若不是她跟著來到石橋縣,若不是她當眾撒潑打人鬧得人盡皆知,事情怎么會到這一步?
他真想掐死這個潑婦!
沒過多久,濃重的困意裹挾著酒意襲來,他實在撐不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時,被公安循著線索找上門。
鐘妙傷勢不輕,被送進醫院接受治療,而審訊室里的付磊,面對公安的訊問,他急著為自已脫罪,一口咬定是鐘妙勾引他的。
“我喝多了,神志不清了,是她趁我喝醉了主動纏上來的,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才是被害者!”
又轉而看向身旁的陳香蓮,信誓旦旦道:“香蓮,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啊。”
一旁的陳香蓮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瞬,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極盡嘲諷的弧度。
她怎么也沒想到,付磊竟是如此的沒有擔當。
昨晚扔下她們自顧自跑了就算了,如今為了脫罪,又將所有過錯推到鐘妙一個人身上。
合著把鐘妙的照片藏在錢包里的人不是他啊?還說心里只有她,只有她會因為鐘妙的一通電話巴巴跑來見鐘妙?會在包間里就和鐘妙干出那檔子茍且之事?
要是付磊敢認個一半錯,敢護著鐘妙半句,她陳香蓮就算瞎了眼,也還敬他是個敢作敢當的漢子,可付磊除了逃就是推,真是窩囊又卑劣。
而她竟然喜歡了這樣的男人這么多年,為他活得這般的累,真是一點兒也不值得。
眼淚無聲地滑落,陳香蓮抬手默默抹去,眼底的悲憤漸漸被冷靜取代。
“咱們兩個離婚吧。”
付磊猛地愣住,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語氣里滿是慌亂的哀求和顫抖,“香蓮,你別胡鬧,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但也不能說氣話啊,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他心里跟明鏡似的,自已雖然不喜歡陳香蓮,但是他更清楚,鬧出這樣的事已經夠丟人,要是再離婚,旁人會怎么議論?部隊里又怎么看他?
可陳香蓮的態度異常堅決,回到家后,她就寫了離婚申請,收拾好自已和女兒的東西,搬到了父母家去住。
往后的日子,她只想守著父母和女兒好好過,就夠了。
而付磊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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