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里瞬間陷入死寂,見時均安走了,鐘妙臉上刻意的委屈立馬僵住,那裝出來的柔弱和傷心碎得干干凈凈。
她忙起身追出去,聲音里帶著幾分慌亂的急切,“均安!均安你別走!你等等!你聽我說!”
可時均安走的很快,等她出包間門時,只能望見他已經邁下樓梯的背影。
眼見著追不上了,鐘妙猛地轉過身,那雙剛才還泛紅的眼睛此刻盛滿了怒火,她死死瞪著包間里的付磊,聲音帶著壓抑的嘶吼,“誰讓你跟均安說那些話的?”
好不容易把時均安叫出來了,這下全被付磊給攪黃了。
付磊這會兒酒醒了大半,看著鐘妙憤怒的模樣,張了張嘴想辯解,他實在拉不下臉認錯,更不想在鐘妙面前丟了面子,梗著脖子反駁道:“他走就走唄,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看啊,他就是覺得他是師長,就瞧不上我們這些人了,連頓飯都不吃,從一進來就板著張臉,給誰看呢?搞得像我們都欠他的一樣!”
“你!”鐘妙被付磊這副蠢樣子氣得都不想說話了,狠狠剜了他一眼,咬牙道:“我懶得跟你說。”
“來來來,他不吃,我們倆吃。”付磊伸手來拉鐘妙,剛碰到她胳膊,就被她猛地甩開,力道大的讓他踉蹌了一下。
“還吃什么吃?”
鐘妙的聲音滿是不耐煩,目光掃過桌面時,落在付磊跟前那半杯白酒時,想都不想就伸手抓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她在國外待了這么多年,各種酒水沒少喝,酒量早就練出來了,白酒也不在話下,辛辣的酒液帶著灼人的熱度滑過喉嚨,因為喝的太急,她被嗆到了,咳嗽了幾聲。
咳嗽間,她氣得將酒杯狠狠砸在地上,“哐當”一聲脆響,碎裂的玻璃渣濺得滿地都是。
恰在此時,服務員端著剛做好的菜推門,剛跨進來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得愣在原地。
“不小心摔的,不小心摔的。”付磊趕緊打圓場,對服務員道:“你再去拿個酒杯來。”
服務員沒敢多問,把菜放在桌子上后,趕緊取了掃把,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掃干凈,又拿了一個干凈的酒杯放在桌上。
付磊拿起酒杯,就要給鐘妙倒酒,“原來你是能喝的啊,那就我們倆喝。”
“我不喝了,你自已喝。”鐘妙伸手按住杯口,想起來酒里是被她加了“料”的,心里一陣后怕和懊悔,“我該走了。”
付磊卻不讓她走,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她起身,“別啊,你不能走,就算不喝酒,那你吃菜,吃菜總行了吧。”
鐘妙氣都氣飽了,哪還有半點胃口?她想著往后指不定還有用到付磊的地方,也不敢跟他真翻臉,那股火氣和不耐煩,硬生生被她給壓了又壓,只能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離她最近的菜,慢吞吞送進嘴里,味同嚼蠟的逼著自已往下咽。
沒過多久,一股莫名的燥熱順著四肢百骸涌了上來,燒得人頭腦發沉,鐘妙端起水杯灌了兩口涼白開,卻絲毫壓不住那股熱浪,她這才意識到,藥效開始發作了。
“不行,我真得走了!”她急切的說著,再次起了身,卻又被付磊一把抓住。
付磊此刻也被那股燥熱沖昏了頭,酒勁混著藥效,讓他膽子大了不少,他將鐘妙拽進懷里,借著酒意和那股難以抑制的沖動,含糊不清的表白起來,“妙妙……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了……”
然后,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