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棠心里頭滿是溫暖,她想說謝謝,話到嘴邊又想起來時均安說過讓她不要總對他說謝謝,便給咽了回去。
時均安幫她捋頭發時,指腹碰了下她的額頭,葉問棠有點難為情的低下頭,生硬的轉移話題道:“藥膏很好用。”
臉上的傷口結痂后,她每天都抹時均安讓趙志成去找老中醫配回來的藥膏,抹了一段時間后,疤痕就淺的幾乎看不見了。
時均安也注意到了葉問棠左臉上的撓痕好得差不多了,他收回手道:“那就好。”
葉問棠低頭時看到兩人緊緊牽在一起的手,這才反應過來這可不是在荒無人煙的草地上,而是在外面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看到,便掙開了時均安的手,小聲道:“被人看到了不好。”
時均安知道葉問棠的臉皮薄,便也沒說什么,他看著有些臉紅葉問棠,那雙犀利的眸子像獵豹一樣緊緊的盯著獵物。
認真的開口道:“棠棠,我媽已經同意了。”
葉問棠抬頭看他,一雙大眼睛里寫滿了驚訝和歡喜,“真的嗎?”
“真的。”
“宋姨她……沒有生氣嗎?”
從昨天下午葉問棠答應時均安的那一刻起,她一直挺忐忑的。
宋姨那么渴望抱孫子孫女,卻要被迫接受兒子娶個不能生的兒媳。
宋姨真的會不在意不生氣嗎?
“沒有,她很高興,問你哪天有空,她想過來親口問問你。”
“問我什么?”
“問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葉問棠:“……”
“那你愿意嫁給我嗎?”
葉問棠突然起了逗弄時均安的心思。
“如果我說我不愿意呢?”
“那我現在就把你扛到民政局去領證,然后再向所有人宣告,你是我媳……”
葉問棠沒想到時均安會說這話,他的聲音不算小,見有行人看了過來,葉問棠又惱又羞,“快別說了。”
時均安話還沒說完,葉問棠的手就壓下來。
她的面孔也靠過來,離他很近,氣呼呼瞪著他。
“你是土匪嗎?”
葉問棠不施胭粉,只涂了口紅,臉因為惱羞也紅紅的,瞪時均安的時候,大眼睛圓圓的,眼波半怒半嗔,上唇微微開合,配上臉上的酒窩,魅的讓人無法把持。
離得這么近,呼吸間帶著一股她獨有的清香。
她的手指細細長長,帶著些許力度壓住他的唇,成功的堵住他說話。
時均安一把捉住壓在自已唇上的手指,天知道他有多想嘗嘗葉問棠那張唇的滋味,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地點也不對。
便只捏了捏葉問棠的手指,而后松開了她的手,“好,我不說了,你哪天有時間?”
葉問棠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干了什么。
她一邊懊悔一邊將那只捂時均安嘴的手放在身后,手指互相狠狠搓了搓,總覺得那里有點發熱。
臉更是紅得像是有把火在燒,她有些不敢看時均安,垂著眼問:“這個周六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