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沖上去,項元便伸手將他攔下,并沖他搖了搖頭。
顧景湛似乎感覺不到疼痛,聲音沾上幾分慍怒:“去,把向晚蕎給我抓回來。”
“湛爺,這樣的女人你還要她干什么!”戰九還是沒憋住。
“……”項元無語。
現在的湛爺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極度危險,誰湊上去誰倒霉。
不料,下一秒。
顧景湛緩緩抬眸,眸色森然地凝視著戰九,一字一句冷入骨髓。
“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做主。”
戰九第一次這么直觀地感受到顧景湛駭人的怒氣,嚇得心都跟著顫了顫。
項元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開口:“爺,夫人的車正在回瑰苑的路上。”
頓時,客廳里的氣氛又陷入一片死寂。
站在那的人一個個都提心吊膽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向晚蕎回到瑰苑,一進門就察覺氣氛不對。
“這是……怎么了?”
話音剛落,只聽見‘咔嚓’一聲。
顧景湛默不作聲,面無表情地點燃了一根煙。
因為手上的傷口沒有處理,所以連帶著打火機都沾上了他的血跡。
“你的手受傷了!”
向晚蕎注意到他的手沾滿血,一臉擔憂地走到他身邊,查看傷口的情況。
“怎么弄的?”
戰九看見她心里就不爽,陰陽怪氣地說:“要不是你,湛爺的手也不會受傷。”
“因為我?”向晚蕎不解。
戰九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么。
項元立馬捂住他的嘴,給了戰九一個眼神警告。
隨后他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霎那間,客廳里就剩顧景湛和向晚蕎兩個人。
向晚蕎因為擔心顧景湛手上的傷口,并沒有繼續深究戰九說的話。
她拿來醫藥箱,坐在他身邊,一邊幫他處理著手上的傷口,一邊憂心地念叨著他。
“怎么這么不小心?弄傷了也不讓人處理一下,萬一感染了怎么辦?”
顧景湛猛地吸了口煙,煙霧彌漫,讓人難以捕捉他眼里的情緒。
“你今天去哪兒了?”他語氣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向晚蕎不假思索地回他:“e·世廣場,在那吃了點東西,逛了會兒街。”
“跟誰?”
“自己。”
聽到她這個回答,顧景湛臉色愈發陰沉,一雙寒若如冰的黑眸里正醞釀著極度危險的風暴。
他又問:“見過什么人?”
向晚蕎手上的動作頓住,一抬頭,就對上男人陰森冷然的目光。
他這是……
“你答應過我,不再見肖栩安,不再跟他有任何聯系。”
忽地,顧景湛發出一聲冷笑。
“向晚蕎,你的承諾當真是一文不值。”
話畢,他像是沒有痛感一般,徒手將未燃盡的煙頭掐滅。
向晚蕎的心猛地漏了一拍。
原來顧景湛知道了她在奢侈品店門口遇見肖栩安的事情,以為她出去是為了跟肖栩安見面,所以生這么大的氣。
難怪剛才她回來的時候氣氛這么怪異,還有戰九陰陽怪氣說的那句話。
“不是,你聽我解釋,我跟肖栩安……”
“夠了!”
顧景湛終于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瘋魔,第一次失控地朝她吼出聲。
他伸手鉗住她下顎,暴戾地質問她:“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騙我?為什么?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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