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年望著陳茍遠去的背影,神情復雜,沉默片刻后,才緩緩嘆了口氣,對身旁的金丹修士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那位陳道友,曾是焚陽谷的一名練氣弟子。”
“練氣弟子?”那名金丹修士聞,眉頭一皺,顯然有些難以置信。
他回想起剛才陳茍斬殺魔道修士的恐怖實力,心中不禁疑惑重重。
一個練氣弟子,怎么可能在短短幾十年內突破到金丹期,并且擁有如此強大的戰力?
陸豐年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錯,那位陳道友名為陳茍,當年確實是焚陽谷的練氣弟子。不過,他的天賦極為出眾,修煉速度遠超常人。只是……當年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他離開了焚陽谷。”
“什么事情?”金丹修士追問道。
陸豐年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權衡是否該將當年的隱秘說出來。
最終,他還是低聲說道:“當年,我焚陽谷與道衍宗聯手,欲要滅殺于他,我焚陽谷雖未親自動手,卻給道衍宗出手創造了機會,也算是配合了道衍宗的行動,可那位陳道友卻僥幸逃脫,從此銷聲匿跡,也沒有再返回過宗門一次。沒想到,這才過去幾十年的時間,他竟然已經成長到了如此地步。”
“什么?焚陽谷竟然與道衍宗聯手對付一名練氣弟子?”金丹修士聞,臉色大變,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雖然焚陽谷實力不如道衍宗,但也弱不了多少,也算是九州之地中有頭有臉,實力位于前三的宗門,怎么可能聯合道衍宗來對付自家宗門的一名練氣弟子,而且還是一名天賦出眾,有著遠大前途的弟子?這種事情說出來誰會相信?
看到一旁的金丹修士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陸豐年也是苦笑一聲,道:“當年的事情,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而且那位陳道友行事極為低調,而且處處小心謹慎,他的天賦在宗門之中幾乎無人知曉,我雖然知曉他的天賦,甚至還動過收他為徒的念頭,可他似乎并不在意,也沒有打算拜入我的門下。”
“而當年要對付這位陳道友的人也并未是道衍宗,準確的說,只是道衍宗圣子一人而已,當年宗門高層以為只是一個資質低劣的外門弟子,也就賣了道衍宗圣子一個面子,這才給他出手創造了機會。”
金丹修士聞,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沉默片刻,隨后嘆息道:“難怪陳道友剛才對焚陽谷的態度如此冷淡。若是換做我,別說出手相救了,不落井下石就很不錯了!”
陸豐年點了點頭,一臉感慨道:“是啊,他今日能夠出手相助,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我們焚陽谷當年確實做得不對,如今魔道修士大舉入侵,九州之地的許多宗門都損失慘重,許多宗門都已經被魔道滅門,若……”
陸豐年最終還是沒有將最后那句話說出口,雖然他并未參與當年的事情,在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他也不可能如此厚顏無恥地說出那句話來。
“唉……”
兩人正說著,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破空聲。
緊接著,數道身影也從遠處急速飛遁而來。
為首的是一名身穿紫袍的中年男子,男子氣息渾厚,顯然修為已經達到了元嬰境界。
“陸長老,李長老,你們沒事吧?一收到你們的求援傳信,我便立刻朝著此地趕來,”紫袍男子一邊詢問,也感應到了空氣中的血腥之氣,又看看地面之上的殘尸,他自然也明白了一切。
“原來問題你們都已經解決了,沒事就好,這隊魔道修士為何憑空會出現在我焚陽谷附近嗎,難道是來打探我焚陽谷的信息?欲要對我焚陽谷不利了?”
陸豐年搖了搖頭,道:“多謝宗主關心,我們并無大礙。這次多虧了陳道友出手相助,否則今日恐怕兇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