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茍感受到體內法力的流動恢復如初,心中微微一松。
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禁錮法力不可能是做到永久,即便只是一個時辰,這樣的手段也已經極為逆天。
若是在斗法的過程中動用這種手段,別說一個時辰,哪怕是幾個呼吸,便已經可以分出勝負,乃至決出生死。
雖然法力被禁錮了一個時辰,但他憑借神魂之力催動土遁術,依舊保持著全速遁行,與身后的老者保持著足夠的距離。
此刻,法力恢復,他能動用的手段也就更多了一些。
“老東西,還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小爺可不怕你,別以為你有元嬰中期的修為就能吃定了我,死在我手上的元嬰修士也不止一個了,你若有本事,就繼續追來,等小爺出手之時,就是你殞命的時候。”
陳茍也是第一次開口傳音回應老者,這一傳音便是用譏諷的語氣,根本沒有一點晚輩面對長輩的敬畏。
他知道,老者雖然修為高深,但要想在這地下追上他,估計也沒有多少把握。
否則,他也不會使用之前那禁錮法力的手段了。
即便對于一名元嬰修士來說,想必那禁錮法力的手段也肯定非同尋常。
將如此總要的手段用在他一個金丹初期修士的身上,可見老者已失去了耐心。
而他,憑借著強大的神魂之力,和那能夠時刻恢復神魂之力的回神術秘法,早已讓他在此次的逃遁中立于不敗之地。
陳茍心中早已想好了去處,此次拿了古鏡重寶,他不僅得罪了整個玄蒼大陸的宗門,估計就連那些存在于傳聞中的化神修士也已經得罪。
若是化神修士對他出手,他可沒有一絲把握去面對化神修士的怒火。
陳茍雖然戰力強大,手段眾多,但他也僅僅只是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而已。
身后的老者聽到陳茍大放厥詞,也是氣得臉色鐵青,心中怒火中燒。
他堂堂元嬰中期巔峰的修士,竟然在一個金丹初期的小輩手中吃了這么大的虧,這讓他如何能忍?
也不知是哪里冒出來的怪胎,竟然如此難纏。
至于陳茍口中說的他已經滅殺過好幾名元嬰修士的話語,老者也是當陳茍的威脅之語。
“小輩,你究竟用了什么邪術?竟然能在鎖靈符的禁錮下依舊催動土遁術!”老者怒喝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陳茍自然不會回答他,只是繼續全力催動土遁術,朝著遠處遁去。
他知道,此刻絕不能停下,一旦被老者追上,后果不堪設想。
老者見陳茍依舊不理不睬,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被一名小輩如此挑釁,老者也是動了真怒。
催動秘法,老者身上也開始浮現一抹淡淡的血光。
隨著血光的浮現,老者身上的氣勢也在快速攀升。
感覺到老者已經動用了某種秘法,陳茍也不敢有絲毫猶豫,果斷催動金遁術,便一頭扎入了海底的巖石層中。
為了以防萬一,陳茍的土遁一直都是貼著地下的巖石層不遠,這也是為了方便他隨時動用金遁術。
老者氣勢剛剛攀升上來,就看到陳茍已經遁入到了巖石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