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笑,陳宴再次俯身親吻。
此時的陳宴陷入了一種瘋魔的狀態,不甘和憤懣激發出的力量驚人。
他牢牢鉗制著葉緋霜的腰和后頸,硬生生地承受著她的掙扎撞擊,反正絕不松手,也不允許她反抗和拒絕。
血腥味蔓延出來,不知是陳宴故意咬破的,還是在掙扎中撞破的。
這是一個粗野又強勢的親吻,比起情欲,更多的是傳遞與索求。
傳遞他的情愫,索要她的在意。
雙唇被吮咬得沒有了知覺,葉緋霜終于推開了陳宴。
她又要扇他,陳宴卻捏住了她的手腕。
幾縷墨發從冠中散落,垂在額邊,添了幾分落拓的狂態。他用那雙紅得嚇人又勾人的眼睛盯著葉緋霜,紅艷的唇角依然噙著笑。
“我求過你那么多次,葉緋霜。”陳宴的聲音暗啞又陰沉,“好話說盡、低聲下氣,全無用處。好,那我不求你了。軟的不行,我就來硬的。”
葉緋霜抹了一把嘴,手背上沾了一道血痕,唇上細小的口子傳來隱隱的刺痛。
她呼吸急促,剛才窒息的時間太長,現在頭腦都嗡鳴作響。
“陳宴,我以為你變了,原來你還和前世那個人一樣,根本不是什么好東西。”
“怎么罵人都不會?”陳宴輕輕揉了揉她的手腕,“我都這么冒犯你了,你就只能罵我這個?毫無攻擊力。”
葉緋霜恨不得宰了他。
陳宴好心好意地問:“想和我動手嗎?不怕吵醒蕭序,你盡管來。”
“你真是瘋了。”
“你逼我的,霜霜。”陳宴說,“你可以不原諒我,可以討厭我,但是你不能喜歡別人。每次看到他和你一起出現,我都很生氣,和你現在一樣生氣。”
“關你什么事?你就是個畜生!我該殺了你的。第一次見你時,我就該殺了你!”
“第一次?你是指在船上?”陳宴挑了下眉,“你殺不了我的,霜霜,你形單影只,我身邊有那么多人啊。那次蕭序也想殺我,不照樣沒成功?”
“上次我不該救你。我就該讓你淹死在云韶河里,讓你尸骨無存!”
“我曾經把刀遞到你手里,讓你殺了我,但你放過了我。以后,可能不會再有這么好的機會了。霜霜,我會一直纏著你,直到你愛上我,或者走到這一輩子的盡頭。”
說罷,陳宴朝她一禮,翩然離開。
走了兩步還又回過頭來:“你現在可以進去陪蕭懸光了。我的確不喜歡你們在一起,但我還是比較期待他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葉緋霜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小桃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姑娘,你怎么在這里站著?”
葉緋霜立刻捂住嘴,小桃走過來:“姑娘,你干嘛呢?”
葉緋霜搖了搖頭,拔腿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一邊洗臉一邊暗示自己,不生氣不生氣,否則就如了陳宴那狗東西的意了。
陳宴就是覺得被她忽視了,不爽得厲害,給她來這么一遭。
他早就說過,不要和她做陌路人,也不要做普通朋友。
他就要做特殊的那一個。
得不到她的愛,那就得到她的恨。
“真是個瘋子。”
葉緋霜不斷告訴自己,不氣不氣。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只是一個吻而已,沒什么可在意的,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好好的莫名其妙被狗咬一口,生氣也很正常是不是?
小桃又在外邊說:“姑娘,蕭公子醒了,在叫你。”
葉緋霜看著鏡子里邊自己嘴巴上的口子,說:“就說我出門了,不在府里。”
看著看著,她自己也給氣笑了。
太可笑了。
前世,她多渴望得到陳宴的喜歡和在意,但是并沒有。
這一世她不想要了,倒是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