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秀姑房間的門軸和門閂都裂了,露出的木頭又白又干,可見裂的時間不長。門板那么厚,怎么會輕易裂開呢?肯定是人出不去房間,不停拍門晃門,才弄成了這樣。但秀姑的力氣肯定達不到,我便猜想可能是詠松哥弄的。”
鄭茜霞懂了:“如果詠松哥想對秀姑不利,他根本沒必要往外跑。”
“對。我從秀姑家出來后,還遇到了他弟弟,身上有股不好聞的味道。我就讓人去查了他的行跡,果然他是勾欄賭場的常客,欠了賭場不少錢。我還查了詠松哥,認識詠松哥的都說他是個老實孝順的人,脾氣也好。”
鄭茜霞嘆氣聲更重了:“你說這事怪誰呢?秀姑的娘?她以為她那樣做是對她閨女好啊。”
葉緋霜道:“論跡不論心。不管她想得多好,做的就是惡事,害死了秀姑。”
鄭茜霞點頭:“你說得對。”
回了玉瑯閣,把太夫人的情況和靳氏稟告了一下,靳氏唏噓了幾聲。
房間里地籠燒得很暖,兩只狼和一只貓都懶洋洋的。
現在又多了新成員——兩只兔子,一黑一白,她生辰那天陳宴讓人送來的。
蕭序看見了,一如既往地嘲諷:“知道的他是送的生辰禮,不知道的因為給酋長和戰神送口糧來了。”
葉緋霜起初的確怕兩只兔子被狼給吃了,放在另外一個房間里養。
現在看兩只狼沒那想法,人家本來就有肉吃,不差這一口。
小桃一邊給兔子喂菜葉一邊說:“姑娘,你再過幾次生辰,咱們玉瑯閣就成獸苑了,陳三郎得送多少動物過來?”
葉緋霜逗她,一本正經地說:“不然我把它們送走?”
“不行!”小桃立刻反駁。
她已經和兩只狼一只貓處出了深厚的感情,兔子正是新鮮的時候,哪個她都舍不得讓走。
大年初二,一大早就去祖墳里祭拜。
下午就沒啥事了,葉緋霜在暖烘烘的房間里擼貓。
阿夏進來通報說:“門子來了個小子,說有客在門口,請姑娘出去一趟。”
大過年的,有什么客?
葉緋霜出去了,沒想到這所謂的客,竟然是陳宴。
他獨身一人,牽著小黑,立在漫天風雪中。身邊竟然一個隨從都沒有,就連青岳也不在。
葉緋霜覺得很是奇怪:“陳公子,大過年的,你怎么來了?”
從哪兒來的?不管是京城還是潁川,都不是一天能到的。
陳宴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葉緋霜朝他走近幾步,蹙起眉頭:“你病了?臉色這么差。”
陳宴動動嘴唇,說了幾句話。
葉緋霜實在聽不見,湊近他:“你說什么?”
可誰知陳宴晃了晃,直挺挺地朝她倒了過來。
葉緋霜:“哎!”
她下意識接了一把,被摸到的溫度燙了一大跳。
“小桃!”
小桃立刻從門房里趕過來,見狀一愣:“姑娘,你把陳三郎打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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