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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趙興神農道君 > 第234章 三王批語,處置和調令(本卷終章)

                第234章 三王批語,處置和調令(本卷終章)

                “賈譜,趙興他們,還在彈劾梁王?”西洱郡,楊安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問道。

                “是,趙興、夏靖、陳時節、龍肖、廖如龍,依舊在彈劾梁王,每日一貼,投遞四府諸公。”賈譜回復道。

                “結果如何。”

                賈譜遲疑道:“除了澹臺明真的把公文上報陛下,余者皆無人理會。梁王黨中,有幾名武將十分不滿,已經來信我神威軍中斥責,讓侯爺處理趙興。”

                “但僅是表個態度,便沒了下文。聽說前幾天,梁王府的謀士張文松出面,找了中間人與柳天寧交涉,又派人聯系了趙興,似是想化敵為友。”

                “呵。”楊安不由得笑了一聲。“真是今時不同往日啊。”

                賈譜也神色復雜。

                當初他和楊安,只不過在梁王上臺時,投了個反對票。就遭到了梁王黨的瘋狂攻擊。

                最后竟導致神威軍解散,楊安罷官。

                楊安本要封神威侯,結果最后只落得了個博平縣侯。

                如今趙興之做法,有過之而無不及。

                彈劾的折子都投到梁王兒子那里去了,話也是越罵越難聽。

                結果呢?

                梁王黨毫無動靜,僅是一些武將表了個態度,不痛不癢的。

                居然還有人從中斡旋,試圖化解趙興對梁王黨的仇恨。

                這么一對比,楊安簡直要哭暈在廁所。

                所以他才感慨,今日不同往日。

                不同在哪里?

                梁王,不如之前勢大了。

                一百年前,應元府開拓過半,梁王上臺,那時正值景帝對梁王的信任巔峰,而且前面的一百多年改革,梁王也充當了重要角色,軍、政、法三界,梁王皆是權柄滔天。

                楊安碰上姬明憲,正是對方最巔峰的時期。

                楊安無依無靠,僅是得了韓王賞識,而韓王已是半隱退狀態,大概就相當于趙興遇到了田剡差不多。

                如今卻不一樣。

                正所謂盛極必衰,景帝的信任先不談,但他至少沒有那么需要姬明憲做事了。

                梁王黨也同樣沉寂了很久,也有新秀封王涌現,比如羅睺王這樣的。

                趙興,雖然看似弱小,只不過區區六品,但比他楊安的后臺硬多了!

                柳天寧背后站著的封王,都是實權封王,而且正值鼎盛。柳天寧本身就是世家大族,根本不是楊安這種出身能比的。

                …………

                “今時不同往日啊。”九天應元府,四品御史范燕林,拿著趙興的彈劾文書,不由得感慨,隨后丟進了火堆中焚燒。

                范是梁王黨的人,不過關系并不明顯。他手里還有一份私人信件,來自梁王府,里面的內容可以歸納為四個字:不予理會。

                “大人,真的不管管啊?這趙興有越彈越上癮的趨勢,如此下去,別有用心者,會越來越多。”旁邊一名禮修道。“最近彈劾王爺的折子都變多了。”

                “不好管。”范燕林淡淡道。“這趙興又不是楊安,可以隨意拿捏。”

                “他老師柳天寧十分護短,為了徒弟,便是姬燁公子也差點被他殺了。秦崇文和皇甫松更是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他在十陽洞天中,獲得了大批權貴的人情。”

                “更重要的,他還有商洛學院為首的本我派司農支持。”

                “能修本我派的,至少五品起步!”

                “這一批人,可以說是朝廷的中堅勢力,不可忽視。”

                “司農掌后勤財政,軍需調動,作用也不是楊安這種武夫能比的。”范燕林解釋道。

                此時柳天寧剛剛上位,這個時候動趙興,那就等于動柳天寧。

                動柳天寧,和動楊安根本不是一個層級的爭斗。

                楊安隨手就鎮壓了。

                柳天寧可不好搞。

                先不說柳天寧背后的兵界封王,就只提司農官。

                好不容易有希望出一個本我派的大司農了,豈能容你打壓?

                范燕林都可以想象得到,那群老家伙絕對會急得跳腳。

                欺負老實種田的司農,還想不想打仗了?啊?

                要是這群人撂挑子不干,那真就會影響梁王出任平蠻統帥一職了。

                景帝看在眼里,恐怕也會重新考慮,小老弟你連司農都安撫不了,如何派你做事?

                所以說,楊安可以隨便欺負,但趙興背后的柳天寧,卻不行。

                孰輕孰重,梁王黨是拎得清的。

                “有多少折子遞到這里來,就燒多少。”范燕林道,“我們在御史臺的人,不可輕舉妄動。”

                “是。”謀士點了點頭,梁王黨在各府御史臺,占了不少名額,他們不理會,這事就小很多。

                …………

                夏府,英武侯夏弘毅,正在和兒子聊天。

                “麟昀,我聽說你最近無事,也學起文官開始奏議了,可有此事?”

                夏靖笑道,“父親,連您都知道了?”

                “御史臺真是輕慢孩兒的意見!”

                “我一天一道,已經發了十五道彈劾公文。”

                “您都知道了,他們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朝廷賜我這府議大夫的頭銜,他們當是擺設不成?太不像話了!”

                英武侯夏弘毅淡淡道:“你有自己的想法,這很好。”

                “父親英明。”夏靖笑嘻嘻的。

                不過英武侯話鋒一轉:“那為何應元府的張青張大人,說你的公文內容,和元穰侯趙興一模一樣?”

                “啊?這……”夏靖有些心虛道:“我和元穰侯結為兄弟,此事也是通過氣的。”

                夏弘毅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掏出一份公文,打開之后給夏靖看:“你連抄都抄錯了,抬頭是‘下官夏靖頓首,張大人容稟’,到了末尾,又變成‘下官趙興再頓首,啟張大人足下’。”

                夏靖:“……”

                此刻的世子,只想找個地縫鉆下去。

                夏弘毅倒也沒多說什么,他在育兒方式上,向來是以鼓勵為主:“你若有自己的想法議政,參梁王倒也沒什么。”

                “不過,為父和你說過很多次,為將者,需有獨立思考的能力,不偏聽、不偏信。如此才能從眾多繁雜情報中,把握住戰機。”

                夏靖收起了嬉皮笑臉,面露思索,片刻后夏靖道:“父親教訓得是,我當重寫奏本,務必之有物,絕不會再抄元穰侯之。”

                夏弘毅點了點頭:“你心里有數便好。”

                …………

                “趙興,你彈劾梁王,是為私怨,還是公道?”同一時間,柳天寧也在和趙興談話。

                “老師,既有私怨,也為公道。”趙興實話實說。

                柳天寧思索了片刻道:“私怨可止,公道當明。”

                “若無實據,便不必再浪費精力。”

                趙興點了點頭:“是。”

                柳天寧這話不是在阻止趙興,不要干這事了。

                而是不愿意看到趙興一直做一件沒用的事情。

                若是為私怨,已經大半個月了,梁王黨這般委曲求全,你有氣也該消了。

                繼續這么罵下去,又沒實質性效果,就只會顯得自己在犯蠢,而老柳是最討厭蠢人的。

                你要做呢,就去找點梁王黨的罪證出來。

                柳天寧不會幫趙興找。

                他要找,性質就不一樣了。

                也不會只抖露一點,而是奔著擊倒梁王去的。

                柳天寧這人就是不出招則已,一出招,便要致命。

                前世他斬人便是這樣,之前要么不找上門。

                找上門來,基本就是要砍你的腦袋。

                ..........

                十二月下旬,趙興等人停止彈劾。

                一直關注此事的姬塵,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元穰侯這個瘋子,終于是消停了。”

                “先生,你說得對啊,我先前那般,確實是下策,還是先生明智。”

                張文松卻是思索道:“元穰侯并未收我們送的好處,這里面似乎有所蹊蹺。”

                “能有何蹊蹺?”姬塵道,“父王上任,已是旨意,不可更改,柳天寧的監察部,也未針對我們,定是這元穰侯收到警告,知難而退了。”

                “他年輕氣盛,如今我們展現了誠意,他也該消氣了。”

                “至于說不收禮。”姬塵微笑道,“恐是還抹不開面子,哪有前腳剛彈劾完,后腳就收禮的?”

                “他還年輕,臉皮想必沒那么厚。”

                張文松點了點頭:“公子說得是。”

                他也實在想不出,趙興一昧和梁王府對著干的動機是什么。

                眼下趙興在前線撈戰功頗為順利,梁王黨先前為了拉攏柳天寧,還特地發了一些適合趙興發揮的進階任務。

                一昧和梁王黨對干,對趙興也沒好處。

                不過,張文松還是有些疑惑:既然這元穰侯不要利益,難道就真是只想博一個虛名?

                賣直邀名倒是說得過去,彈劾梁王嘛,多好的名聲啊。

                不過現在這個時期,似乎也不太對。

                你要彈劾,好歹也該梁王真正上位了,做了一些事情,再來挑毛病。

                “若是博名,元穰侯也算達到了目的。”張文松道,“希望他到此為止吧。”

                姬塵淡淡道,“嗯,若元穰侯還不死心,必會為他的年輕氣盛付出代價。”

                梁王府看柳天寧面子忍一忍,但也不可能一直忍,否則誰都來踩一腳,還怎么做事?

                “公子也當向王爺建,誡告府上的往來官員,讓他們收斂一些,勿要給王爺添亂。”

                “先生說的是,我會勸一勸父親,也勸一勸其余兄弟,希望老十九他們少添些麻煩。”

                …………

                趙興已然確定,之前的戰功任務訓練,是梁王黨在從中賣好。

                這種事,也算不上違法亂紀,因為一切都符合流程。

                也要趙興自己做得成,達得到任務要求才行。

                當然,這不單只是賣好給趙興。

                后面打青罡戰區的時候,已經不止龍肖部、廖如龍部、夏靖部這二十萬余人了。

                還有虎蛟軍、玄甲軍等強軍一起會師攻打。

                他們賣好的對象不僅僅是趙興,還有其余目標,方便梁王黨上臺后做事。

                不過就是這細微的時間差別,也讓趙興多獲了一些戰功。

                梁王要上任平蠻統帥,單靠他自己的黑龍軍也玩不轉。還得拉攏一下其余的軍隊,給點福利才行。這件事,沒什么陰謀,只是官場上正常的手段。

                確定了這點,趙興便知道,自己想要脫身并沒有大到離譜的程度。

                “梁王黨不是非要留我下來,也是,我一個六品,賣個好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一直彈劾,哪會一直這么慣著。”

                “不過我也確實該下點猛料,如今已是十九年底了,明年便是景新歷二十年。”趙興暗道。

                景新歷就三十七年,只剩十七年時間,中間還幾度休戰,再要刨去梁王造反的兩年多時間。

                中高端戰爭,并不遙遠了。

                打一個青罡礦區,便花了一年多,時間可是過得很快。

                “梁王的罪證難找,我也不該找他的,但梁王黨的罪證,卻容易找。”

                “攤子大了,一地雞毛,隨便找找都能找出一堆來。”趙興掏出地鏡,眼前的名單飛速的流動。

                “選人也有講究,要挑點官職不高,但位置比較重要,最好是名氣還比較大的,完成一擊必殺。”

                “轉運司這個機構其實不錯,但這是柳天寧的工作范圍內,我不能妨礙他做事。”趙興思索著。“不能宰了條小魚,放過了大魚。”

                趙興的目光,干脆脫離了南部戰區,也脫離了柳天寧的兩府轉運職權范圍去搜人。

                地鏡不斷的滑動,沒一會,他就鎖定了幾個名字。

                趙老爺前世,可是專門跟貪官污吏打交道!

                因為這個,他沒少被柳天寧斬。

                要找點被趙老爺記住的好官,不容易。

                要找點貪官污吏,那可太簡單了。

                “就你了,耒陽軍主將冀元秋。”

                趙興鎖定了一個主要人物,隨后咧嘴一笑。

                “老兄,這輩子我想做個好人,只能委屈你了。”

                冀元秋是耒陽軍主將,正五品下的官職。

                九天應元府以南,為南部戰區。

                安平府過江往西南方,為西南戰區。

                耒陽軍便是在西南戰區。

                要是放之前,八竿子都打不著。

                可是趙興他們打下火魔族戰區后,便隔得比較近了,跨過瀾江支流,就能到耒陽軍的防區。

                耒陽軍這時還只是個實力一般的次級軍團,連洞天駐地都沒有。

                但在平蠻大戰初期階段,逐漸壯大。

                耒陽軍主將冀元秋,便是梁王黨。

                他干過些什么事呢?倒賣戰利品、與南蠻交易、讓朝廷公派的戰船強制報廢,再以低價格賣出去吃回扣……

                這里必須重申一下兵界的禁令,那就是不能把戰利品賣到別處,只能從武庫兌換。

                低買高賣的倒賣事情,只能由兵界武庫來干。商人是禁止參與的。

                趙興為什么會知道呢?因為他上輩子跟著冀元秋干過。

                他還知道這人的上家和下家是誰。

                “耒陽商會便是冀元秋的下家,不過此時的商會會長是易志文,還沒交班給他兒子易志杰。”趙興思索著。

                他前世干這事的時候,和他接洽的是易志杰,而當時的冀元秋,已經是正四品了,越發的肆無忌憚。

                這個時候耒陽商會也肯定在干這種事,只不過是規模大小的區別。

                “冀元秋官不大,但若被抓,可當個典型來處理,兵界可還沒抓過多少走私倒賣的。”

                “這一整支軍隊,大半都在違法,耒陽商會也在大發戰爭財。”

                “拿這件事攻擊梁王黨,份量夠了。”

                “要抓證據,也很簡單,把耒陽商會的會長一抓,就什么都有了。”

                “如此想來,我上輩子哪是貪官,分明叫臥底啊!只不過臥得比較久,這一世才轉正。”趙老爺如是想道。

                …………

                西南戰區,洋江城。

                此處原是火魔族的城池,原先的名字又長又拗口,被大周占領后,便改名為洋江城。

                如今駐扎在洋江城的,便是耒陽軍。

                洋江城內,城主府中。

                “連續一年多的大戰,如今終于取得了戰果,弟兄們辛苦了,喝!”

                一名身穿五階元光甲的壯漢,端著一口大碗,朝著周圍吆喝。

                他叫黃朝陽,乃是耒陽軍的六品都尉,也是冀元秋的得力干將。

                黃朝陽完全就是冀元秋的提線木偶,仗怎么打,打哪里,黃朝陽全聽冀元秋在大后方指揮。

                為什么?當然是有好處啊。

                冀元秋跟黑龍軍關系匪淺,耒陽軍跟在黑龍軍屁股后面做事,妥妥的順風仗。

                對于他們這些弱一些的軍隊來說,即便是跟在黑龍軍身后分到些湯喝,那也足以吃個五飽六飽。

                喝了個開場的三杯,黃朝陽便退出宴席,不再和眾將士一起,而是來到城主府后方一處花廳。

                黃朝陽走進去花廳后,周圍的簾幕被拉上,上面還有一些符咒隱藏其中,隔絕偷聽。

                內部則是早就擺好了更為豐盛的宴席,不過座位卻只有三個。

                除黃朝陽之外,便是耒陽商會的會長易志文,以及他的兒子易志杰。

                “黃將軍,恭喜將軍旗開得勝,滿載而歸!”易志文和兒子,也著了甲。

                只不過他二人這套裝束,頗為花里胡哨,帶著南蠻軍隊的部落風格。

                “多謝易會長。”黃朝陽不敢怠慢,彎腰降杯。

                因為他是冀元秋的狗,但這位卻是冀元秋的合作伙伴。

                他一飲而盡,見易志文也喝完,點了點頭,這才坐下。

                “易會長來時,可還順利?”黃朝陽小心翼翼的問道。

                “放心。”易志文點頭道,“我借的是一支奴兒軍的名額,下次開戰,這支奴兒軍就會犧牲。”

                奴兒軍,是歸化的蠻軍統稱。

                大周在進攻的時候,也收俘虜,當初趙興在火龍關就曾以夏靖的名義,接受了龐光耀的投誠。

                龐光耀后來成了正式武將,但他這種待遇,只是個例。

                實際上,大周對蠻將、蠻軍,頗看不起,主流思想便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歸化政策,明確規定,投降的俘虜,編入次籍,不算正式的周民。

                之后若有立功者,可酌情轉正籍。

                但蠻軍蠻將,立功條件也相當苛刻,正常大周將士,砍一個人頭如果是100戰功,那蠻軍蠻將,就只有50戰功,甚至更低。

                若沒立功,只投誠過來的?

                得兩百年后,孕育幾代人,完全認可大周,把自己當大周人了,才會獲得正籍。

                也就是說有資格可以考公、當官,被納為氣運王朝的一部分。

                實際的情況是,奴兒軍很慘,有好打的仗,輪不到他們打,大周自己的軍隊都不夠分功勞的,怎么會讓給投誠的異族?

                難打的仗,那就是炮灰先上,死亡率非常的高。

                易志文為什么說讓黃朝陽放心呢?

                因為他冒用的是一支奴兒軍的名額,他來過,他回去。

                然后下個月,或者不久后,冒用的這支奴兒軍將士,必然會死掉。

                低品的奴兒軍將士,根本不可能被轉為陰神,根本不好查。

                另外,黃朝陽打下洋江城后,遲遲沒有建立神廟,故意拖延了神廟工期。

                加上過境的路線都是梁王黨的地盤,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易志文在戰場上暢通無阻,但他就從來沒上過戰場的記錄。

                眼下還算有些收斂,畢竟梁王還沒上臺,之后可更加囂張。

                易志文在梁王倒臺后,龜縮了一段時間,花了不少錢才脫身。

                兩治時期,景帝無心朝政,一心生娃。

                武帝初期,他的兒子易志杰變得更狠,不止賣物,連奴兒軍中的異族他都賣。

                他為啥敢囂張?因為按照慣例,新皇登基,為穩固人心,都是會延續老爹的政策。

                比如文皇帝的第一個年號,是承恩,承蒙太祖之恩。

                景帝的第一個年號,承安,承蒙文皇帝的治理,天下安寧,年號里面,也大有講究。

                鼎新和景新,這一段中間時期,才是新皇帝做事的時候。

                原本以為武帝會承繼其父的政策不變。

                結果武帝上位第一個年號就是元狩,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于是上輩子囂張沒多久的易志杰和趙老爺,就一齊被老柳給砍了。

                “那就好、那就好,易會長深思熟慮,哪用得著我多問,我該罰。”黃朝陽,只敢坐半個屁股在位置上,不停的討好著易志文。

                他升官快,也知道是怎么升上來的,這位他可不敢得罪。

                他吹捧了好一會,見易志文不耐煩了,便馬上開口說正事。

                “易會長,貨物都裝船完畢,就停在洋江城外的山谷中。”

                “黃將軍深得冀大人器重,不過我還是得多問一句,這中間可有什么異常,有無出現過紕漏。”易文杰問道。

                您放心,船是報廢的船,人是用的奴兒軍。”黃朝陽低聲道,“哪次我都是親力親為,不敢有任何怠慢。”

                “那便好。”易志文露出笑臉,這才再次舉杯,“黃將軍辛苦,我敬你一杯。”

                “不敢,當是我敬您。”黃朝陽連忙起身,雙手舉杯。

                …………

                外表破爛的赤虹戰船,在荒野上空飛行著。

                易志文站在船頭,時刻警惕。

                他的兒子易志杰,卻是頭次跟父親出來,顯得有些興奮。一會在戰利品艙室看看,一會在甲板上打量奴兒軍。

                最后他走到易志文身邊:“父親,您太厲害了,這可是赤虹戰船,仍有八九成新,便被您拉回來了。”

                民間少見飛行戰船,多是飛舟級別,唯有大商會,世家才用得起戰船。

                大周地域遼闊,跨州飛行的只有戰船才能做到,飛舟飛不了那么遠。

                跨州做生意的基本都是寡頭門閥,尋常百姓根本坐不起,實際上戰船也不拉人,都是拉貨。

                易志文微笑的看著兒子,沒有責怪他第一次表現這么興奮,“這世上沒有什么是錢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一定是錢不夠多,關系沒打點到位。”

                “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你夠有錢,便是陰神也能幫你做事。”

                易志杰一愣:“父親,當真能行嗎?陰神制可是我朝根基啊。”

                “有何不行?”易志文笑道,“朝廷之前還想改陰神制,有多少舊廟倒塌,又有多少新廟建起?這新舊交替時期,不就能買個方便嗎?”

                “況且有些陰神本是某些家族的祖先,你有錢,他們連祖宗都能賣了。”

                “原來什么都可以買啊……”易志杰喃喃自語。

                .........

                “夏兄,能否和玄甲軍的項魁將軍說一聲,調換一塊防區過來?”

                夏靖疑惑的看著趙興所指的地圖:“你要落陽山這一塊犄角旮旯干什么,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

                落陽山這一塊區域,既不挨著南荒勢力,也不挨著后方的運輸路線。

                別說戰略價值,就根本沒價值,建城都不往那建。

                再往西一點,倒是挨著耒陽軍,可耒陽軍在夏靖眼中根本是菜雞。

                連洞天駐地都沒有,哪能入得了世子法眼。

                “種地啊,我手癢了,想換塊地種,行不行?”趙興道。

                “行,當然行。”夏靖道,“我說一聲,還調個啥,直接劃到你神威軍即可。”

                和夏靖說的同時,趙興的萬法分身,還在和另一人在聯絡。

                “烏世兄,安平府的市嗇司,可有熟人?”

                “有,你要聯絡什么級別的?”世子烏正廷問道。

                “高一點最好。”

                “我叔父烏慶華,正是安平府市嗇司的左司正,從四品下,這夠不夠?”

                “夠了夠了。”趙興道。

                “你想我叔父怎么做?”

                “我發現有商賈禍亂戰區,若有令來,請令叔調動信得過的人手,立刻行動。”

                “沒問題。”烏正廷微笑道,“這是我叔父的職責。”

                ……

                “姬兄,若有商賈勾結武將,在戰區替將士買賣戰利品,強行報廢朝廷公派戰船,這歸地方司寇管還是歸兵界管?”

                “地方商會歸市嗇司管,但這是違法亂紀,所以市嗇司只能查封錢莊、票店資產。”姬子筠道,“地方司寇只負責審,真正要查封實體資產,需由巡檢司調人手,但得經過官府簽發搜查令。”

                “若是縣,則是縣尊簽發,若在郡,則有郡守簽發。”

                “若在府城呢?”趙興問道。

                “府城也是最多是郡守簽發公文就可以了,查一個商人哪還能勞動府君。”姬子筠笑道,“除非是皇商,那這也不歸府君管,得是宗王府管了。”

                “地方的歸地方,商人自然由地方官府處理。”

                “軍隊的看事情大不大,若是沒有洞天駐地的軍隊,則由各地軍部管,若是有洞天駐地,則需兵界處理。”

                “具體情況得看你要辦多大事,通常不跨界抓人,也不跨界查辦,事大就另說了。你描述的這種情況,涉及幾品的武將?”

                “五品。”趙興道。

                “五品主將,沒有洞天駐地,那應報九天應元府軍部,若牽連廣,性質惡劣,兵界監察部也有可能關注,甚至有封王處理。”

                “多謝姬兄。”

                …………

                趙興分身多,搖人幾乎是同時進行。

                如今的元穰侯,也有很多人脈在身,這幾仗也不是白打的,他也不光是只認識了夏靖。

                搖完人后,趙興立刻帶人到了新防區。

                他和虎蛟軍、玄甲軍、烈陽軍,置換了七塊新防區。

                全部都挨著耒陽軍。

                要抓易志文,最好是人贓并獲,免得最后變成扯皮官司。

                趙興不知道如今這個時期的耒陽商會走哪條線。

                所以他在七個防區,都去了一道分身,剩下的就看運氣。

                碰得到就省事,碰不到,那就只能在安平府抓了易志文,再突擊審訊。

                …………

                從十二月上旬,到十二月下旬,趙興便專門盯著耒陽軍和耒陽商會的動向。

                至景新歷二十年,一月十三日,他終于找到機會。

                這一天,趙興在防區邊界,突襲了七艘看起來破爛的飛船。

                然后迅速返回自己的防區內。

                他登船一看,頓時笑了。

                “奴兒軍,報廢船,狗日的還是這老一套,傳到他兒子這也一點都沒變。”

                “大人,我等是平蠻軍團第七戰區,察部軍,肖恩大人麾下,不是異族。”易志文,不慌不忙的說著。

                他穿著千機變套裝,此刻就是蠻族的模樣。

                易志文還有十分齊全的身份證明。

                只不過沒等他拿出來,趙興就笑道:“易志文,你想參軍報國,何必冒充奴兒軍上戰場?”

                “你錢多又攀附了大人物,想參軍多的是渠道哇。”

                趙興的天眼法,如今都到了高階九轉,易志文想瞞過他,簡直是癡人說夢。

                被人一語道破身份,易志文也不慌,只是平靜道:“請大人屏退左右,我有要事相商。”

                “哦?你倒是說說看。”趙興揮了揮手,讓人退下,實則暗地里開啟了蜃樓珠,還讓人隱身背著一尊司法陰神像。

                “不知大人是何來歷?官居幾品?”易志文問道,他想先打聽清楚趙興的情況,再決定開什么價。

                “本官元穰侯,不過區區六品,你能開什么價?”趙興問道。

                六品?易志文心頭一松。

                “大人若是放下官回去,立馬可得五十萬積分。而且保證這五十萬積分是干凈的。”

                “之后大人若是想合作,少說一年能獲利兩百萬!”

                其實易志文根本給不了趙興這么多,但現在當然是獅子大開口,先穩住趙興,回去再通知冀元秋,慢慢調查情況。

                “才五十萬。”趙興嗤笑一聲,“就拿這些考驗本官?”

                “還可商議。”易志文道。

                正在此時,趙興身上的地鏡顫動,他拿出一看,便笑了。

                耒陽商戶資產已查封,巡檢司抓捕了商會主要成員三百七十六人,突擊審訊,已查到冀元秋身上。

                正在前往冀元秋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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