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模一樣的粘貼考勤,仿佛那句話只是發泄寫著玩兒。期間夾雜著少量的罵主管的內容。
要么是惡心,要么是殺了她,并無其他內容。
銀蘇面無表情往后翻,幾乎要翻到最后,才出現新的內容。
[3號-不想上夜班]
[4號-一定要想個辦法殺了她,她好惡心!!]
[5號……]
[17號……]
后面又是正常的上班打卡,直到第二個月的18號,出現了新的內容。
[18號-殺了她!殺了她!今晚就動手!!]
這個句話后,整個日志結束。
要么今天就是18號,日志的主人還沒有實施計劃;要么就是這個日志的主人實施了計劃,已經噶了。
銀蘇更偏向于這本日志的主人張天文已經死亡。
主管只是說沒有上鎖的柜子里的工服可以使用,但也沒說上鎖的柜子就一定有主人。
張天文的上班打卡考勤并無太大作用。
不過寧繁發現了打卡規律,“張天文從調崗到質檢車間后的這些時間,是有規律的。每隔三天,他就會有兩天更早的下班時間。結合他下面這句‘不想上夜班’,所以像3點、4點這種時間,肯定是凌晨。”
沈十九:“從早上7點上班到第二天凌晨3、4點,這工廠簡直不是人啊,這樣的工作時長不得累死。”
“恐怖游戲講什么人性。”風長亭無情道。
寧繁看著手里的本子:“不管怎么說,我們知道了上班時間。”
“討論完了吧?那我走了。”銀蘇見他們也討論不出什么,將本子收起來,直接走人。
那迫不及待的動作,仿佛他們是什么可怕的病毒,必須立即逃離。
寧繁:“……”
你是多不喜歡跟玩家待在一塊?
……
……
質檢車間一共8條傳送帶,但傳送帶此刻是靜止的,應該是一批一批的檢驗,檢驗完再批量傳送走。
銅人高矮胖瘦都不相同,每條傳送帶分布著4-5名質檢員。
老員工李楊拿著個小錘子,在銅人身上敲敲打打,發出清脆的聲音。
李楊看見有人過來,并沒放在心上,繼續干自己的活。
他見慣了新員工來來去去,自帶老員工的優越感,對新員工極其不屑,所以對湊過來的人無動于衷。
他以為這個新員工,會和其他人一樣跟自己搭訕,在得不到自己的回應后訕訕離去,尋找下一個老員工搭話。
然而他很快發現這個新員工壓根不出聲,跟個陰魂不散的幽靈似的跟著他。
他在左邊,她就在右邊。
他在前邊,她就在后邊。
總之那張臉一直在他視線范圍內,對上他的視線,對方還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燦爛。
“……”
“……”
李楊面容不善,先開了口:“你不去干自己的活,跟著我看什么?”
對方理直氣壯地回他:“跟前輩學習一下。”
“呵。”
李楊顯然不覺得新員工能‘看’懂什么,他心想自己不搭理她,她很快就會尋找新目標。
可惜他想錯了,這個新員工是個犟種,自己不搭理她,她也不氣餒,依舊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李楊忍了又忍,終于是忍不住,陰沉地瞪向銀蘇,“那邊那么多人,你干什么非得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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