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啊，這個名字很好聽，是誰給你取的啊？”

“是媽媽。”

“那新月多大了呢？”

“五歲……”栗新月說完又自個搖搖頭，“我已經過完生日，是六歲啦。”

柳柳問得比銀蘇和康邁委婉多了，顯然是怕刺激到孩子的心理情況，好一會兒才從栗新月嘴里問出‘爸爸是栗宜年’的確切答案。

問了一會兒，柳柳就發現栗新月和正常孩子不太一樣，她怕的是環境和他們這群陌生人。

對于父母的死，她回答得很清楚也很平靜。

雖然有點奇怪，但也可能是這段時間的創傷讓她的認知出現什么問題。

隨著他們相處的時間，栗新月應該是感受到大家散發出來的善意，柳柳能感覺到她已經不像最初那樣緊繃著身體，漸漸放松下來。

雖然不是什么都回答，但明顯比最初更愿意開口。

畢竟只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兒……還是很好哄的。

柳柳開始將話題引到技能上。

栗新月的回答和先前沒什么變化，最多是語序不一樣。

“沒關系，我們可以試一下，這個大哥哥能帶你回來。”

栗新月小心瞄一眼柳柳指的那個青年，猶豫著出聲：“可是我開過一次門了，我會頭疼的……爸爸不讓我多用。”

“這樣啊。”柳柳看向嚴元青：“可能是技能限制……要不明天再試？”

嚴元青自然不會非要逼著一個小孩兒展示她的能力，既然不行，那就明天再試也行。

而且……她真的有技能嗎？

大家可能都在想這個問題，房間莫名地安靜了一瞬。

栗新月許是感覺到房間里的氣氛不太對，大人間無形的氣場，讓身為小孩兒的栗新月又不安起來。

她能感覺到這些人對自己沒有惡意。

不像那些壞人……

她不想再被那些壞人抓住。

栗新月鼓起勇氣，又有些緊張地開口：“我現在感覺好很多了，我也許可以試一試？”

“沒關系，你要是會難受的話，我們可以明天再試。”柳柳道。

栗新月卻很是擔心，“可是明天你們也死掉了怎么辦？”

“……”

“……”

倒也不必這么詛咒他們。

就連摸魚旁聽的編外人員都抬頭看向栗新月，露出一難盡的無語表情。

“童無忌童無忌。”嚴元青輕咳一聲，“既然新月想試試，那就讓她試試吧。”

如果她真的有技能，那頭疼也只是使用技能過度的后遺癥，不是什么大毛病。

調查局除了柳柳，還有其他治療師，更別提各種無副作用的藥劑，還怕應付不了一個小孩兒？

而且栗新月說的是‘爸爸不讓我多用’，證明她其實是可以多次開門的。

……

……

空間技能者白時消失片刻，再出現身邊多了一扇門。

柳柳牽著栗新月到門前，為了照顧她的身高，還是一扇比正常尺寸小很多的門。

栗新月站在門前，其他人還沒來得及說兩句鼓勵的話，她已經伸手擰開了門，往外一推。

透過門框，他們看見的依舊是房間的景色。

“哥哥，你牽著我吧。”栗新月主動朝著白時伸出小手，隨后又不是很確定地問：“你真的能帶我回來嗎？”

稚嫩的聲音里都是不信任。

白時給出肯定的回復：“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