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疼得滿地打滾,污穢語不絕于口。
烏止眼神冰冷,沒有絲毫憐憫。
她知道,這是皇后故意安排的,想借刀殺人,或者至少讓她吃點苦頭。
賢妃掙扎著還想爬起來,烏止不再給她機會,一腳踹在她心口。
賢妃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抽搐了幾下,瞪大的眼睛里充滿了不甘和難以置信,最終頭一歪,徹底沒了聲息。
烏止看著賢妃的尸體,面無表情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襟。
她知道,從踏入這慎刑司的那一刻起,奪嫡之戰就已經開始了。
皇后不會放過她,她必須想辦法自救,也必須知道慕容奕和孩子們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牢房外傳來腳步聲,顯然是聽到了里面的動靜。
烏止迅速退到角落,做出驚魂未定的模樣。
獄卒打開牢門,看到里面的情形,嚇了一跳,連忙去稟報。
不久,皇后陰冷的聲音在牢房外響起:“沒想到,你倒是命大。不過沒關系,烏止,你的好日子到頭了。等五皇子回來,就是你們所有人的死期!”
烏止抬起頭,隔著柵欄與皇后對視,眼神平靜無波,甚至帶著一絲譏諷:“皇后娘娘,通敵叛國,矯詔篡權,你可想過失敗的下場?皇上若是醒來,你又該如何交代?”
皇后被她的眼神和話語刺痛,惱羞成怒:
“閉嘴!成王敗寇!等他醒來,這天下早已易主!
你就好好在這里,等著給你的兒女收尸吧!”
說完,她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不是皇后不想殺了烏止。
這世界上沒人比她更恨烏止,若是可以,她一定會親手給烏止灌下毒藥。
可清竹說得對,烏止活著比死了有用的多。
牢門再次被鎖上,周圍陷入一片死寂。
烏止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深吸一口氣。她必須冷靜,必須想辦法聯系外界。
而此刻,宮外已然變天。
禁衛軍迅速接管了各處宮門和京城要道,皇后接管禁衛軍統領的消息以及烏貴妃“通敵叛國”的罪名迅速傳開,引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慕容珺的公主府外,也出現了不少可疑的監視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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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的天空開始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本就陰冷陰冷潮濕的慎刑司更顯得暗沉陰濕。
烏止靠坐在墻角,閉目凝神,耳畔卻時刻留意著外面的動靜。
賢妃的尸體已被拖走,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血腥氣。
她知道,皇后不會讓她等太久,下一步的殺招隨時會來。
突然,牢門鎖鏈傳來一陣極輕微的響動,不同于獄卒粗暴的開鎖方式。
烏止倏然睜眼,只見牢門被無聲地推開一條縫隙,一個穿著低等宮女服飾、身形瘦小的女子閃了進來,動作敏捷如貓。
“貴妃娘娘。”
那宮女抬起頭,露出一張和烏止又四五分相似的面容。
竟然是柳棋染。
自從烏止回宮之后,柳棋染一直覺得自己沒臉見烏止。
便也漸漸疏遠惡了烏止。
任烏止怎么想也想不到,最先來救她的竟然是柳棋染。
“棋染?”烏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果斷,“外面情況如何?”
“皇后掌控了禁衛軍,宮門已閉,正在大肆搜捕娘娘您和公主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