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烏止的這些小把戲慕容奕清楚得很。
只要他不搭理她,他的愛妃就會像狐貍精上身一樣勾著他,磨著他。
怎么說呢,誰不喜歡被喜歡的人主動示愛?
可惜,慕容奕這次算錯了。
烏止慕容奕不理他,捧著慕容奕的臉道:“今日聽映綠說起宮外趣聞,倒讓我想起未出閣時,見過民間舉辦的馬球賽。
男女同場競技,或是各自組隊,既考較騎術身手,也講究默契配合,熱鬧得很呢。”
慕容奕聞,挑了挑眉,頗有興致地望過來:“哦?朕竟不知,愛妃還對馬球有興趣?”
烏止嫣然一笑,勾著慕容奕的脖子,聲音溫軟:“一個冬天在宮中待得十分憋悶,想起那場面鮮活有趣。
而且呀,如今殿試在即,男女臣子間始終有些對立和隔閡。
若是能在舉辦一場馬球賽,邀些年輕臣子及其家眷一同觀賞,甚至允些擅騎射的貴女組隊一試,或許能讓人松快些。
彼此看看對方不同于朝堂上的另一面,說不定能緩和些緊張氣氛。”
慕容奕微微一怔,隨即了然。
前朝因著賢妃被打入冷宮的關系,派系之間暗流涌動。
再加上女子入仕,的確有些不太平。
男女臣子因立場、見識不同,偶有對立,他亦有所耳聞,正思忖著如何調和。
烏止此舉,看似提議玩樂,實則心思玲瓏,為他提供了一個極好的契機。
“愛妃總是這般體貼,為朕思慮周全。”慕容奕低頭,下頜輕輕蹭著她散發著淡香的發頂,聲音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贊賞與愉悅。
“此法甚好。既可彰顯朝廷尚武之風,鼓勵騎射,又能讓臣子們于競技中增進情誼,更能讓那些平日里只知恪守閨訓的女子們展露一番英氣,倒是一舉數得。”
他頓了頓,指尖纏繞著她一縷青絲,語氣愈發親昵:“只是,這般盛會,交由旁人打理,朕不放心。愛妃既然提議,心中可有章程?”
明知故問。
但烏止悄悄翻了個白眼,但臉上笑嘻嘻的:“皇上若信得過我,那我就盡力一試。”
“好,就依你。”慕容奕看著她眼中閃動的光彩,心中一片柔軟。
慕容奕沒忍住低頭在烏止光潔的額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好,都依你,那到時候貴妃娘娘可要上場打幾球?”
“可以嗎?”
烏止既然提出來,肯定是自己想玩。
但是吧,她現在是貴妃,還是要有一點包袱的。
況且這場馬球賽多少帶了些政治意味,她上去不是喧賓奪主么。
“你想玩就玩,不需要考慮那么多。”
慕容奕刮著烏止的鼻尖。
他都是皇帝了,難不成還要委屈自己心愛的女人。
有什么,他都給烏止撐腰呢,況且誰那么沒眼力見,敢給烏止難看。
還好烏止不知道慕容奕竟然是這么想的。
果然,和領導一塊打球,打的哪里是求,分明是人情世故。
一場人情世故就在清明后的第一個晴天開賽。
一眾貴女與女臣并肩站在一列,其他男子自動站到另一側。
忽然,慕容珺在對面的男子行列中,看到一個十分眼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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