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慕容奕聽聞皇后在請安時那番意有所指的話后,眉頭便蹙了起來。
他獨寵烏止,是他自己的意愿,何時輪到旁人來置喙?
皇后此舉,非但不能彰顯她掌管六宮的能耐,反而顯得格局太小。
不過在慕容奕心中,皇后一直不稱職。
以前楊家還在的時候,只當自己是楊家的女兒,不當自己是皇后。
現在重新執掌六宮,管好自己分內之事就行,竟然還敢來置喙他獨寵烏止?
簡直不知所謂。
處理完了喬才人的事情。
慕容奕依舊踩著點兒來到坤華殿。
烏止覺得現在的慕容奕跟踩著點下班回家的霸總一樣。
慕容奕梳洗一番,換了更舒適衣服,往烏止常靠著的軟榻上面一靠。
看著烏止坐在案前查看紡織廠與印刷廠的賬目和幾個分廠負責人稟報上來一應事宜。
好半晌,烏止一抬眸就對上慕容奕饒有興趣的眼神。
“忙完了?”
慕容奕的聲音有些哀怨,他都下班了,怎么烏止還要加班?
比他這個皇帝還忙呢。
烏止起來伸了個懶腰,順勢往慕容奕懷中一靠:“讓皇上久等了。”
任何男人被戴了綠帽子臉色都好不到哪里去。
但慕容奕處置了喬才人之后沒有任何的情緒。
不過轉念一想,烏止就想明白了。
對于慕容奕來說,喬才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就相當于一個九品的小官。
然后這個小官突然投敵叛國。
處置了投敵叛國,慕容奕心中自然不會有其他的波瀾。
但真正讓慕容奕傷心的,還是二公主。
慕容奕熟練的攬著烏止,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悶聲道:“枝枝,這后宮……朕有時覺得,還不如在邊關打仗來得痛快。”
烏止輕輕拍著他的背,像安撫一個疲憊的孩子:“皇上是天下之主,心懷四海,何必為后宅瑣事煩心。
現在有皇后娘娘,再不濟還有我,皇上無須煩憂。”
提到煩憂的事情,慕容奕眉頭不自覺皺起。
“枝枝,你覺得女子入仕,如何?”
烏止挑開眼皮,驚訝地看著慕容奕。
她雖然和慕容奕已經像是和平常夫妻一樣相處。
事事有商有量,但商量的事情僅限于后宮,和偶爾紡織廠印刷廠的事情。
后宮干政是每個皇帝的逆鱗,烏止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她一是不想操心前朝的事情,二是不愿意干政,讓她和慕容奕之間出現裂痕。
但慕容奕偶爾也會和烏止說一些前朝的小事。
事關女子入仕,這樣關系國本和整個朝廷安定的大事,還是慕容奕第一次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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