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帶著兩個人質的緣故,岳平生帶著葉凡乘坐馬車,向宗門方向行駛著。
望著角落里面靠著的失去知覺的華紹白和孫宇,葉凡的神情似乎十分的復雜,恭敬的向著岳平生問道:
“宗主大人,煉心劍宗怎么說也是一個二等宗門,不可能會咽得下這口氣,等他們的宗主出關之后,會不會......”
“他們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閉目養神的岳平生睜開雙眼,淡淡的道:
“北荒強者為尊,心靈脆弱的人肆意欺辱他們眼中的弱者,卻又無條件服從于他們眼中的強者。煉心劍宗縱橫往來,又怎么可能因為這兩個人就向星辰列宿宗服軟?
我留景泰行一命就是給他們一個機會,如果他們的宗主不知道珍惜,后果也就由他們自己承擔。”
葉凡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
旁人聽到岳平生將一個宗師級別的大人物如此談論一定會嗤之以鼻,覺得這個人狂妄無比,但是作為星辰列宿宗見證了和破月軍主一戰的門人,葉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雖然星辰列宿宗的整體實力遠遜于煉心劍宗,但是只要他們的宗主在,就不用擔心受到欺壓。
實際上,比起軍閥、武道場、世家等各勢力之間的沖突角力而,宗派界之間的爭斗要更加殘酷而赤裸裸。
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宗派界各大山門都遠離城池,利益之爭起來也更加肆無忌憚。
而像世家、武道場等武道勢力則是依托城池發展,普通人是他們的根基。在聯盟的控制之下,各個勢力之間的沖突必須要控制在一個極小的范圍當中,而軍閥一系可以說是聯盟監視掌控最為嚴厲的一方勢力,而他們本身也承擔著最緊要的軍事任務。
除了清剿北荒境內四處流竄的盜匪團以外,最最重要的就是抵擋新朝軍隊。
相比這些勢力,宗派界就要混亂了不少,而聯盟對此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沒有出現大的影響也不會過多的去插手。
“啊......”
顛簸的車廂角落之中,華紹白身體蜷縮成了一團,痛哼了一聲醒轉了過來。
他全身的關節被卸,無法動彈,在搞清楚了處境和看到了葉凡的面孔的時候,雙眼血紅,大聲狂吼:
“你們要帶我去什么地方!?葉凡,你找死!你知不知道我的師父是什么人?等到他出關以后,你!你!還有你們宗門所有的人,都要死啊!”
他此刻依舊穿著那套赤紅滾金長袍,但是披頭散發,神情猙獰,俊逸的臉龐之上扭曲成了一團。
作為新郎,在訂婚宴之上被直接擄走,這是傾盡五湖四海也難以洗刷的恥辱。
“紹白,不要喊了。”
在岳平生似笑非笑的眼神當中,在另一個角落里面的孫宇也睜開了雙眼,同樣是全身無法動彈,只能看著岳平生緩緩的道:
“閣下就是星辰列宿宗的宗主吧?這一次是我們栽了,不過閣下既然沒有殺死我們,能否告知,你到底想做什么?”
與華紹白的歇斯底里相比,孫宇就要沉靜了許多。
他心里面很清楚,直到了現在,眼前這個星辰列宿宗的宗主依舊似乎成竹在胸,不將他們氣道宗師境界的宗主放在眼里,必然是有著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依仗。
“前因后果你們自己心里面清楚。”
岳平生微笑:
“以牙還牙還遠遠不夠,我還要你們賠償我長老的湯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
華紹白依舊以一種野獸般兇狠的目光望著葉凡,而孫玉則是愣了一下,不明白所謂的精神損失費是什么東西,緩緩問道:
“閣下想要多少?”
岳平生打量了一下華紹白的衣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