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如果可以,讓臣弟在南方找一個府域作為封地吧,北邊太大了,而且我也不喜掌軍。”朱權笑著說道。
顯然。
這也是朱權明哲保身之舉。
雖說如今大寧邊軍都已經變成了燕軍的軍制了,但未來重新整合大軍的話,他必然還是要領兵的。
兵權自古以來都是皇權的忌憚,而且朱權也很清楚,這一次朱棣號召藩王入京,為的也是解除藩王兵權,繼續削藩,只是相比于朱允炆的手段要柔和許多。
“十七弟。”
“你是不是信不過為兄啊?”
聽到朱權的話,朱棣則是面帶不悅的看著朱權。
“四哥此話何意?”朱權詫異道。
“如今我的確是已經得了天下,成了皇帝。”
“但你我的兄弟情誼不會變,而且我們兩家的情誼也不會變。”
“為了這一戰,你舍棄了一起來幫我,我又怎會猜忌于你?”
“當初我就說了,成功之后,天下之大,無論十七弟要什么,我都會給。”
“這一句話仍然作數。”
“而且我也可以明確告訴十七弟,削藩是必然,但十七弟,我永遠不會削,我會讓十七弟成為大明最尊榮的王。”朱棣一臉正色的說道。
“四哥。”
“臣弟自是知道你的信任,但兵權這個東西,禍患太大了,為了大明安穩,臣弟必須交出來。”
“再而,臣弟并無多大的才,未來能夠安然富貴就足矣了。”朱權笑著回道。
朱棣卻是搖了搖頭:“十七弟太過謙虛了,在諸王之中,十七弟的能力處于前列,未來為兄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十七弟出力啊。”
“而且。”
“這應天雖好,但并非為兄心目中的都城,未來為兄會將都城遷移至北方,驟時大寧還需要十七弟坐鎮,為兄才能安心啊。”
聽到這。
朱權眉宇也是閃過一抹動容,似乎也是感動朱棣竟然連遷都這種重要的事情都說給了他聽。
“還有一事。”
“十七弟,你知道后一定要沉著。”朱棣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四哥請說。”朱權立刻回道。
“高政,還活著。”朱棣十分認真的看著朱權道。
此話一落。
朱權原本還稍微平靜,可忽然間,眼睛睜大,面帶震驚的看著朱棣,顯得十分詫異。
“四哥。”
“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
“你說什么?”朱權驚愕問道。
“我沒有說錯,你也沒有聽錯。”朱棣笑了笑,帶著一種正色:“我說,高政還活著。”
得到了朱棣的肯定。
但朱權的神情仍然沒有變。
“不可能啊。”
“當年高政與雄英一同下葬的,臣弟親眼所見,怎么可能死而復生?”
“四哥,你是不是弄錯了?”朱權疑惑道。
畢竟這件事太大了,他也不敢相信。
“這件事還是你嫂子說的。”
“而且她也經過了很多次的查證,結果屬實。”
“當初父皇給高政陪葬的玉都出來了,而且…而且還有其他佐證。”
“人,我已經可以肯定了,高政的確是還活著。”朱棣笑著說道。
對于朱權此番表現,朱棣自然是了然。
當初徐妙云剛剛對他說出這消息時,他也是如出一轍。
如若不是真正關心朱高政的人,斷然不會有如此表情。
唯有交好,真正關心之人才會關心朱高政是不是真的活著,而非弄錯了。
“那高政是誰?在何處?”朱權立刻追問道,眼中盡是熱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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