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產解凍后,京輝的實驗室恢復正常工作,他立刻撂挑子回實驗室去了。
傅行琛這幾天都沒去醫院。
他這幾日猶如行尸走肉,下意識地到姜黎黎家樓下。
沒有見到她下來,他又失落又慶幸,畢竟見了不知該說什么,怕影響到她。
更怕看到蘇封塵來找她。
她竟是主動約他。
傅行琛精心打扮,用她買的沐浴露洗澡,噴了她買的香水,結婚兩周年紀念日時她選的西裝。
路過花店,他鬼使神差地買了一束向日葵。
露天咖啡廳,姜黎黎一眼就看到傅行琛從車上下來。
淺灰色的西裝陪著深紅色的領帶,內搭是一件黑色的襯衫。
西裝革履的男人捧著一束向日葵,格格不入。
走近了,見姜黎黎眉目透著清冷,傅行琛的熱度一瞬間褪去大半。
“傅先生,我們的關系不適合送花。”
在聽到姜黎黎說出這話,他滿腔的喜悅徹底沒了。
他表情皸裂,輪廓分明的五官更為銳化。
姜黎黎請他坐下,轉身在公文包里拿出黃牛皮紙袋,遞給他。
“這里有一份文件,你簽了這些財產就都歸還你名下了。”
難怪她會主動找他。
傅行琛想,自己異想天開了,她找他哪里還會有好事?
他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話少,從未變過,不同的是對面的姜黎黎‘咄咄逼人’。
“你在意氣用事,將來會后悔的,這么一大筆財產傅家也不會讓你給我。”姜黎黎就事論事,她很理智。
這財產像是燙手的山芋,落在她名下,她總有一種還沒有跟傅行琛斷干凈的錯覺。
見傅行琛不說話,她又添了一句,“不是財產給我,我就會回心轉意的,你趁早再找一個。”
傅行琛心像被挖開一樣疼,呼吸發顫。
“我們能和平一些嗎?”
姜黎黎一怔,點頭,“當然,我們現在就很和平。”
“財產是你應得的,不是為了挽回。”傅行琛把向日葵遞給她,“這是向日葵,你最喜歡的,不是玫瑰。”
他哪兒能感覺不到,姜黎黎在與他劃清界限,劃得特別清楚。
任何事情,但凡是他跟她做,都不行。
“我其實不喜歡向日葵。”姜黎黎想,沒有女人不愛玫瑰,她也不例外。
她喜歡了兩年的向日葵,是因為見傅行琛那日,桌上擺了一支向日葵,他多看了兩眼。
當時的他似乎覺得那支向日葵不錯,她記憶深刻。
不過她沒解釋,收下了這束向日葵,“謝謝你。”
傅行琛每跟她說一句話,心就被割一刀。
她太客氣,太冷疏。
“簽字吧。”她催他。
傅行琛垂在桌下的手緊握成拳,“既然給了你,我就不會再拿回來。”
姜黎黎眉心微擰,面色無奈。
沒有其他事情,傅行琛想走。
可是他又舍不得,雙腿微敞坐在那里,面前的咖啡一動沒動,深沉的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