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揚的臉色頓時冷了起來,她淡淡的道:“你那天果然在。看來玉簡真的是被你得去了?”
顧顏并不答她,而是轉過頭,冷冷的望著顧墨,“十哥?”她沒再說話,只是用一雙眼,凝視著對方,目光中帶著幾許遺憾,幾許悲傷,還有一絲探究。
顧墨本來頭略低著,這時看到顧顏的目光,像是被針刺了一樣,猛地向后退了幾步,高聲說道:“十七妹!是你先有負于我,你不仁在先,別怪我不義在后,我不過是要拿回自己的東西!”
顧顏挑了挑眉毛,詫異的問道:“我為何不仁在先?”
顧墨道:“大家同去紅葉谷,只有你得到祖師的秘藏。都是顧家子弟,為何你一人獨占?我對你推心置腹,在紅葉谷不惜舍命相救,你卻對我多加隱瞞,不肯相告,有負我對你的情誼!”
顧顏聽著他一聲聲的質問,聲音高亢而尖銳,像是在發泄胸中無限的不平。不禁苦笑道:“十哥,你修煉的時間不短,難道還不知道‘機緣’二字么。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修煉十幾年,還看不破一點執念?”
顧墨揮著手:“我不管什么執念,你一路順風順水,怎么會知道那種修煉有成,卻又被打入凡塵的滋味?”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溫柔起來,“十七妹,你交出祖師的秘藏,我和夫人就放你一命。”
秦舞揚嫵媚的笑起來,“顏姑娘,墨說你有顧家的秘藏,我卻覺得不然。想必是那天翼軫手中玉簡之功吧?不管怎樣,只要你把寶藏交出來,我二人就遠走他鄉,你依舊做你顧家的小姐,今日之事,就當沒發生過算了。”
顧顏有些譏誚的看著她,“我相信你么,相信一個背信棄義,可以對自己侄子下手的女人?”她冷眼的看著這兩個人,“你們是何時勾搭在一起的?”
秦舞揚聽了她的話,并不以為忤,“何必說得這么難聽?我們都是苦命人,自然要相互找個依靠不是?”
顧墨道:“十七妹,你便聽了我的吧,否則的話,今日之事,恐難善了!”
顧顏淡淡的道:“我若不從,那又怎樣,你會殺了我么?”
顧墨的眼中露出些不舍之色,秦舞揚嬌笑道:“墨,行大事,怎能有婦人之仁?”
他看了秦舞揚一眼,轉過頭去,把目光從顧顏身上移開,說道:“都聽夫人安排!”
秦舞揚用嫵媚的目光橫了他一眼,回頭看著顧顏,說道:“顏姑娘,今時今日,你待如何?”
顧顏冷笑道:“既然我在天目山目睹你的秘密,就算我交出秘藏,你會放過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