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燕并不知道陳平安已經醒了。
幾人觀察了會兒,見陳平安生命體征趨于平穩,就回去了。
王秋燕是回去做飯了。
也是怕陳平安待會兒醒了會餓。
路上。
蘇臻才問起來怎么回事。
王秋燕說:“上次你分析的那些我跟他說了,可能是他順著這條線索查到了什么,他那天過來臉色十分不好,我問他怎么了?他也沒說,今天是他屬下過來找我,給了我一個包裹,說是陳平安給我的,里邊有錢,手表,存折,房本,榮譽勛章,還有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說,他已經沒有什么親人了,這些東西都留給我,我覺得他像是在交代遺似的,到底找他,但還沒等找到他,就聽說他受傷進了醫院……”
蘇臻又問:“那兇手抓到了嗎?”
王秋燕:“我聽他下屬說兇手死了。”
“兇手是誰?是他認識的嗎?”
“認識,那人是他從小到大的兄弟,兩人可以說是光屁股長大的,后來這兇手南下混了幾年,加入了黑勢力幫派,也正是陳平安端掉的那個。
所以那天陳平安臨時加班,就是兇手給故意安排的,這個兇手就因為殺了陳平安的老婆孩子,一下成了幫派老大。
但他表面做的是正經生意,陳平安一直沒有懷疑過他,時不時還跟他出去喝喝酒什么的……也難怪他那天心情不好……”
蘇臻越聽越皺眉:“這不太合理吧?兩人是從小到大的兄弟,那兇手就為了坐穩幫派老大的位置,就用自己兄弟的老婆孩子賺功績,還是用那么殘忍的手段?他對他老婆那樣,可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陸宴禮抓過她的手哄道:“好了,你別跟著操心了,陳叔叔已經沒事,剩下就他自己查吧!你閉著眼歇會兒……”
“我知道,我就想問問,要不我睡不著覺……”
陸宴禮:“……”
有個愛操心的老婆可怎么好?
王秋燕笑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呢,這恐怕得問陳平安才知道了。”
蘇臻:“那他怎么受了那么嚴重的傷?他們沒有槍嗎?”
王秋燕:“有,我聽說槍里沒子彈了,后來就是近身肉搏,但人太多了,他腹部那刀就是替別人擋的……”
“那這幫派端掉了吧?”
“嗯,要不你看那些人都在病房不走,都擔心他救不回來,有個公安說,陳平安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他根本就沒想活著出來……”
蘇臻應了聲:“這才是人民的英雄!”
晚上。
王秋燕拎著雞湯去了醫院才知道陳平安已經醒了。
她很高興,幾步走過去:“你怎么樣?”
陳平安還有些虛弱,但眼睛很亮:“挺好的,我都聽說了,是你特意把臻臻兩口子叫到醫院來救我的……”
“我就打個電話,是臻臻和宴禮救的你。”
“嗯,我知道,等我好了,我一定好好謝謝他們。”
“好了,這件事不著急,你感覺怎么樣?傷口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
“那么深的傷口還有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