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云蹙眉:“我沒有,我沒有把她當成保姆!”
蘇臻:“那你媽在你家過的是什么日子你看不到嗎?我只去過你家一次,我都能感受到她的壓抑和窒息,你作為她的女兒,不但感受不到還能習以為常,甚至你能理直氣壯都說出,姥姥幫忙帶外孫是天經地義這種話,可見在你心里,你媽媽就該伺候你們一大家子,就該為你們而活!離開你媽你這個巨嬰,就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梁曉云:“你胡說!我們母女之間的事跟你什么關系?你少摻和!”
“聽聽你這個白眼狼說出來的話……難道不是你先埋怨起了我嗎?你姐姐說我拯救了你媽媽,對我全是感激,你卻怨我沒把你媽逼到走投無路,出口就是埋怨……你們姐倆還真是不一樣……”
梁曉云氣道:“梁曉月,她就是會裝!”
蘇臻譏諷:“要不你也裝一個我看看……你爸媽離婚后你看過你媽媽幾次?要不是你有求于她,你怕是來都不會來吧?每一次過來都是想在你媽媽這索取點什么,對她卻是半點都不關心。”
“我哪有不關心?我這不還是沒顧上嗎?再說她一個人瀟灑快活的,能有什么問題?”
蘇臻無語:“進了門你就再說你的委屈,你但凡關系你媽媽一句,她也不會這么傷心,你看不到你媽媽的手指關節變大了嗎?你看不到她的白頭發又多了嗎?你聞不到她身上的膏藥味嗎?”
蘇臻每說一句,梁曉云的目光就往吳桂芳身上看一眼。
她媽媽的手指好像是變粗了。
她的白頭發是多了不少。
身上也確實有膏藥味。
“誰、誰叫她離婚了?在家的時候她也沒這樣,還不是她自找的!”
她的這話落下。
剛剛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吳桂芳,從失望到平靜,忽然就什么話都不想說了。
一個外人都能看到她的委屈和傷痛。
偏偏她這個女兒享受的心安理得,理直氣壯。
這個女兒是真的廢了。
蘇臻深吸口氣,她也被這蠢貨氣夠嗆:“你媽媽身上這些傷,都是經年累月形成的,也就是說她是伺候你們那一大家子累的!你居然這都沒發現?”
梁曉云有些心虛,含糊道:“哎呀!我每天忙的焦頭爛額,自己都顧不過來自己呢,那顧得上這些,再說我們是親母女,哪就非得用些虛頭巴腦的關心?她都這么大歲數了,有個頭疼腦熱的不也正常嗎?那我問一句她就能好了?”
蘇臻已經懶得跟她廢話了,只只淡淡道:“是啊?那婚是你自己要結的,孩子是你自己要生的,現在你的日子雞飛狗跳、焦頭爛額,不也是你自找的嗎?自己選擇的路,就是跪著也要自己走啊!你總不能死皮賴臉的指望你年邁的媽媽幫你吧?你應該沒這么不要臉吧?”
梁曉云氣的指著她:“你、你……行,你不幫我,以后也啥都別指望我……”
說完抱著孩子氣鼓鼓的離開。
忽然在她懷里孩子哭了起來,梁曉云氣的狠狠在孩子身上掐了兩下:“哭哭哭,就知道哭!再哭我就掐死你算了……”
蘇臻:“……”
吳桂芳失望的搖搖頭:“這孩子……早晚被他們兩個折騰死……你說我要不要把孩子抱過來養?”
蘇臻笑了:“你們家的事我實在是不好摻和,搞不好又得挨罵……”
吳桂芳滿眼歉意:“對不起啊蘇臻,我這個女兒太蠢了,要不她也干不出這一樁樁一件件,我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你也看見了,就跟聽不懂人話似的!”
蘇臻道:“沒事兒,我不會跟她計較的,那吳姐,我就先走了。”
回到家。
蘇臻給郭夏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