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秦志學果然派人來了陸家,算是把半死不活的蘇寶珠給接走了。
蘇臻自然不會阻攔。
鄧蘭梅以為去了京都,傍上了秦志學就能高枕無憂了?
還利用秦志學把她爸爸給送去了監獄。
她爸是不好。
窩窩囊囊,還眼盲心瞎。
當初不但趕走了他媽媽,把她扔去了孤兒院,還把鄧蘭梅和蘇寶珠當個寶貝似的疼了十多年。
落得被秦志學和鄧蘭梅送去蹲監獄的下場,也是他為自己的愚蠢買單。
但這不代表,她可以允許他們這樣欺負他。
秦志學不是喜歡管閑事,仗勢欺人送別人進監獄嗎?
那她也送他同樣‘套餐’好了。
他還把鄧蘭梅接去了京都?
呵!
那是他的白月光嗎?
那是送他去見閻王的劊子手!
一個被歲月磋磨的腿腳不利索的白月光,帶著一個幾個月大嬰兒,外加一個調皮搗蛋的兒子和一個植物人的女兒。
就這配置誰敢接手?
且不說秦志學對她還能有多少情份。
就算有,也會很快被他們給折騰沒了的。
到那個時候,就是秦志學下大獄的時候。
社會的蛀蟲,還是早點鏟除的好!
于是她往葉家打了個電話,打聽秦志學把鄧蘭梅安排在了哪。
還有秦志學家的地址,秦志學老婆單位的地址。
五月底。
一封匿名信郵到秦志學老婆的單位。
秦志學老婆叫江琴,在政府計生辦工作,待拿到信的時候,她還是意外了下。
等打開信一看更是氣的臉色大變。
信上說,秦志學在外養姘頭,姘頭還給他生了個兒子,他們不但有了孩子,他還幫姘頭養前夫的一對兒女,女兒還是植物人。
就連姘頭的地址上邊都有,還說要是不相信,她可以去看看。
江琴聞當即請假出去了。
按著信上的地址一路找去了嘎子胡同,敲響了一家住戶的門。
房門打開。
一個五十左右的婦人走了出來,她穿著件碎花裙子,收拾的還算干凈。
但她那張臉卻像是被生活磋磨的狠了,很是憔悴和粗糙!
就這樣的女人能是秦志學的姘頭?
秦志學有這么餓?
鄧蘭梅并不認識江琴,見人家光鮮亮麗的。
她本能就有些自卑。
她把剛洗衣服的手往自己身上蹭了蹭,出口的聲音帶了幾分小心的試探:“你找誰?”
江琴也道:“我路過,口渴了,可以進去喝杯水嗎?”
“行,進來吧,我給你倒水。”
江琴跟著她走了進去。
房間的床上有個小嬰兒,正咿咿呀呀的說著什么。
江琴的心臟陡然下沉:“什么意思?這個孩子是秦志學和她的孩子?”
“這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