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的王勇看了眼自己的二頭肌,又看了眼和自己同歲的弱雞蘇南枝,表情一難盡。
顧西洲抬眸,表情復雜。
就這么喜歡嗎?
說完自己“愛”的宣,蘇南枝不再理會兩人,捂著臉就跑回了院子。
跑得慢,她怕自己笑出聲來。
也許是對家屬院治安的信任,秦烈家的院門沒有關,蘇南枝直接就推開了院子。
秦烈在部隊的職位是個副營長,部隊提供的房子是兩室一廳的構造。
推開院門之后就是房子的大門,蘇南枝沒想到秦烈除了大門沒關之外,連房門都沒關。
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個念頭,蘇南枝推開房門就看見客廳角落隨意丟著裝著自己衣服的布包。
裝著老家特產的布包倒是不見了蹤影,這些特產可都是她省吃儉用存下來或者用錢和人換。
按照秦烈喜歡假大方的個性,估計都被他送給了趙雪。
既然他這么大方,那就更大方點吧。
蘇南枝將自己的布包撿起放在桌上,就開始翻箱倒柜起來。
廚房里的三斤白米,一斤白面,半只臘雞,兩條臘魚,一罐子豬油,調味料若干,收
桌子上的3分錢,枕頭下的4塊錢,衣柜深處藏著的100多塊的錢,和糧油物票若干,收進空間。
柜子里沒打補丁的衣服,收。
除了家具和難搬的東西,只要值點錢的東西,全都收。
上一世在這個房子里住了十幾年,雖然和秦烈感情不算好,但是秦烈放私房錢的地方她都知道,因此她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也就花了幾分鐘。
蘇南枝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將桌子上的搪瓷杯往地上一丟,伴隨著“duang”的聲音,她急急的朝著外面跑去。
“來人啊,進小偷了。”
半小時后。
秦烈趕回家屬院,看見的就是家里被翻得亂七八糟,還有蘇南枝低著頭哭的場景。
看見他回來了,蘇南枝眼睛一亮,沖到秦烈的面前,推著他的輪椅就往房間里沖。
只是還沒走到臥室,就因為她情緒太“激動”,秦烈連人帶車都翻倒在了地上。
秦烈的石膏腿重重的砸在地上,疼痛讓他的臉瞬間就慘白了起來,好在他還記得院子里圍著不少看熱鬧的軍屬。
只是他剛把到嘴邊的哀嚎聲給咽了回去,一個重物再次壓上了他的石膏腿。
“啊~”
秦烈再也忍受不住,叫出聲來。
他痛苦的叫聲將本來在院子里看熱鬧的鄰居都給吸引了過來。
蘇南枝將雙手再次用力壓了壓,這才遺憾的收回手,著急道:“秦哥,對不起,我剛剛太著急了,你沒事吧。”
剛才在隔壁聽見蘇南枝的叫聲,第一時間就趕到秦家的顧西洲看見這一幕,默默收回手。
這邊蘇南枝說著就要上手去摸秦烈的腿,只是剛伸出手,就被男人重重的推開。
“滾。”
秦烈被疼得臉上鼻涕眼淚橫流,看上去分外滑稽,絲毫沒有威懾力。
蘇南枝趕在自己笑出聲之前,捂著臉站在一旁哭唧唧道:“秦哥,怎么辦?家里被偷光了,你這腿可不能再出問題了。”
“你要是變成了瘸子可怎么辦?”
聽見這話,秦烈也顧不上大腿傳來的劇痛,他用袖子粗略的把臉上的鼻涕水擦干凈,看清房間里的空空蕩蕩的場景,眼睛瞬間通紅。
“誰?是誰把我家偷了?”
落后秦烈幾步的趙雪一進院子就聽見了秦烈的怒吼聲。
再看見秦烈一貧如洗的房間,如果不是人多,她都差點兩眼一花差點昏過去。
秦烈的東西她已經默認是她自己的了。
此刻聽見秦烈的話,她一臉激動指著蘇南枝就開口,“肯定是蘇南枝,只有她來過秦哥的院子。”
蘇南枝一個箭步上前,對著趙雪的臉頰左右開弓,不等她反應過來,雙手捂著臉再次痛哭起來。
“我才剛回家屬院就說我偷東西,這是逼著我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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