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瀾庭。
“五爺,你那媳婦果然是沖著錢來的,裝了兩秒就裝不下去了,一個億,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收了。”楚墨錫一進門,就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語氣滿是對溫瀾的嫌棄。
時廷之放下手里的書,摘下金框眼鏡捏在手里,修長的腿交疊著,拿著眼鏡的手搭在腿上,手指修長,指腹緩緩摩擦著鏡框,“簽了?”
倒是有些意外。
方津成將離婚協議放在時廷之面前,“簽了,沒有任何猶豫。”
他停頓了一下,斜了眼楚墨錫,“一開始她沒有要支票,后來接了通電話才拿了錢。”
似是糾正楚墨錫這番添油加醋的話。
楚墨錫嗤笑,“那是故意裝給我們看的,最后還不是拿了錢?我看她就是為了錢,一個億呢,夠她幾輩子生活了。”
時廷之狹長的眼眸落在離婚協議幾個字上,隨后斂回視線,緋色的唇勾起一抹弧度,“為錢?挺好。”
“不是,五爺,你還笑的出來?”楚墨錫氣道,“這女人你連一面都沒見過,更是連她的手都沒碰過,白白給出去一個億,你不虧嗎?”
時廷之斜眼,涼涼的看他,“怎么?我是什么很隨便的人?”
楚墨錫訕笑,“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好歹……”
“給她破了身?”時廷之不緊不慢的接過他的話,嗓音帶著一絲危險。
楚墨錫心頭一跳,急忙道,“為錢好!對,至少為了錢她肯離婚,要是……”
他打量了一下時廷之那修長的身段,艱難的開口,“饞您的身子,可就大事不妙了。”
時廷之一個眼神過去,楚墨錫立馬狗腿一笑,手指放在嘴巴,做了一個拉上鏈條的動作。
他真該死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
五爺被那個不知姓甚名誰的女人給強睡這口氣還沒散下去呢,他要再敢提這壺,怕是會直接被扔去f洲挖煤。
時廷之深邃的眸子再次落在那張離婚協議上,他甚至都懶得拿起來查看那個未曾謀面的前妻的姓名,瞥向方津成,“盡快辦好。”
“是。五爺。”方津成應了聲,就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時廷之和楚墨錫。
時廷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重新戴上金框眼鏡,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那個女人的消息,還沒查到?”
“沒有。那女人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似得,別說信息了,連一張照片都查不到。”
楚墨錫頓了頓,道,“不過,你給我的那顆藥丸,已經檢測出來了……”
他說到這里,沒有繼續說下去。
時廷之眼瞼微抬,骨節分明的手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有毒?”
“不僅沒毒,還是解毒的好藥,除了能解毒,還對男性生殖疾病有幫助。”楚墨錫輕咳一聲,“持久性更強。”
時廷之捏著茶杯的手指微頓,冷峻的臉上裹著一層寒霜。
很好!
那死女人。
果真是嫌棄他時間太短。
“而且……那藥,好像是出自神醫鬼手。”楚墨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時廷之,接著道,“五爺,那女人跟鬼手應該是有點關系的,不然,還是算了吧?吃點虧就吃點虧,咱還要請鬼手給程昱治病呢。”
時廷之慢條斯理的放下茶杯,瞥了他一眼,“那就——更要找到她了。”
另一邊。
溫瀾看著卡里的余額,陷入了沉思。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她卡里只剩下了一千零四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