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臥門打開,黃主任走出來。
裴桑嶼冷著臉,目光掃向黃主任,面容肅冷。
明明是關心,但就是拉不下臉主動開口問一句。
江慕珩氣得白了裴桑嶼一眼,轉而看向黃主任,“那個黃主任,裴太太沒事吧?”
“外傷不嚴重,我給她上過藥了,但是……”黃主任看了眼裴桑嶼,這人臉這么臭,估計她勸了也是白勸。
她對江慕珩招招手,“江醫生,有些話我在這里說不太方便,我們借一步說話?”
江慕珩點點頭,和黃主任并肩往樓下走去。
兩人走到別墅外,駐足談了會兒,江慕珩送別黃主任。
江慕珩再次回到二樓時,周景說裴桑嶼在書房。
“遲雨那邊怎么樣?”江慕珩問道。
周景嘆聲氣,“傷得挺重,起碼要養十天半個月。”
江慕珩皺了皺眉,“多照料著點,遲雨本性不壞。”
“我知道。”周景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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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裴桑嶼手指夾著煙,書桌上放著一本粉色的日記本。
日記本被翻開,上面秀娟的字跡記錄著少女深埋于心底的心意。
江慕珩敲了敲門,等了幾秒才推開門走進來,“黃主任回去了。”
書房里沒有開燈,外面又是個大陰天,整個書房籠罩在一片陰暗中。
裴桑嶼抬眼看向江慕珩,瞇了瞇眸,“把門帶上。”
江慕珩把門關上,走過來,目光掃過桌上的日記本,神色一愣,“這是……許佳允寫的?”
裴桑嶼臉一黑,直接把日記本合上。
雖然不經意地瞥了眼,但江慕珩還是看到那幾個字——‘我愛裴桑嶼,但我也恨裴桑嶼’。
“不是……”江慕珩摸了摸后腦勺,“這是怎么回事啊?”
裴桑嶼抽了口煙,墨眉緊蹙,“你怎么這么八婆?”
“……”江慕珩氣得差點沒原地跳起來,“我要不是關心你,我才不管你!你說你一邊虐待人家一邊又偷偷藏著人家的日記本,我真是不知道說你什么好!”
“你能不能說重點?”裴桑嶼語氣有些不耐。
江慕珩一噎,氣急道:“重點就是黃主任讓我轉告你,許佳允這個身體條件你再這么胡鬧下去,遲早都是一尸兩命!”
聞,裴桑嶼拿著日記本的手微微收緊,眸色晦暗不明。
“桑嶼,我們認識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想過你會這么狠……”江慕珩抓了抓頭發,“就算你真的那么痛恨許佳允,那你至少也要看在她懷著你的孩子,起碼在孩子生下來以前,你對她好點!你不是還指望著那孩子的臍帶血救你的白月光嗎?你這么折騰她,你就不怕真把那孩子作沒了?!”
江慕珩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停下來插著腰喘著氣,一雙眼帶著責備憤憤地瞪著裴桑嶼。
“她不安分。”裴桑嶼語氣冰冷,一雙黑眸漆黑無比。
“你真的……”江慕珩氣得都不知道說什么了,嘆聲氣,“你以后別再這樣了,這次沒有出大事是運氣好,再有下次,你后悔都來不及!”
“不會。”裴桑嶼抽了口煙,語氣十分篤定,“我有分寸。”
“你有個屁分寸!”江慕珩笑著說,“你這是病態占有欲!裴桑嶼,我要不是你朋友,我真的想報警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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