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允松開手。
半邊的臉頰印著清晰的巴掌印。
她面色冷淡,從最初被打得懵到現在已經完全緩過神。
看著宴母氣勢凌人的樣子,她大概也猜到了,肯定是宴沁依又給她加戲了。
許佳允想著,不禁笑了聲。
這對母女還真是一樣不可理喻。
許佳允看著宴母,神色冰冷,聲音更冷:“宴沁依會變成這副樣子,你的功勞不小,你可以去告我,同樣的,我也會告你,連同上次的毀謗罪。”
宴母沒想到許佳允會這么冷靜。
聽到毀謗罪,她臉色一僵:“你什么意思?誰,誰毀謗你了!”
“你說呢?”許佳允一點都不想再和她廢話,要不是看在宴母是個長輩,這巴掌她當場就還了。
不過,有件事她得弄清楚。
許佳允突然邁步朝著宴母走去。
宴母看她靠近,莫名地有些心慌,下意識后退了一步,“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就……啊!”
許佳允抬手的瞬間,宴母已經捂著臉閉眼驚叫起來。
這動靜鬧得導診臺那邊的護士都急忙過來詢問發生什么事情了。
許佳允收回手,“沒事。”
宴母反應過來,覺得自己被許佳允耍了,氣得惡狠狠地瞪了眼許佳允,轉身氣沖沖走了!
許佳允看著宴母離開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無聲地捏緊。
護士看著許佳允臉上的巴掌印,小心翼翼地問:“裴太太,你沒事吧?”
“沒事。”許佳允淡聲道。
護士見她傷得不輕,問她要不要冰敷。
許佳允想著明天就回去了,萬一被年年看出來。
“好,麻煩你了。”
“裴太太不用客氣的。”
許佳允和護士去了護士站。
護士給她拿了冰袋冰敷。
“能不能給我一個密封袋?”
“當然可以,多大的?”
許佳允說:“小的就行。”
護士找了一個裝藥片的小密封袋遞給她。
許佳允接過來說謝謝,然后將手中的發絲放入密封袋中,謹慎收好。
……
等她回到病房已經是半小時。
臉上的紅腫消退了很多,只有淡淡的印子。
她皮膚白,看著還是有些明顯,但護士說明天起來應該就好了。
許佳允一進病房,裴桑嶼第一眼就看出她臉上的巴掌印。
“誰弄的?”他放下雜志,皺著眉看著許佳允的臉。
“遇到一個神經病。”許佳允摸了摸臉頰,云淡風輕地說:“沒事,已經找護士冰敷過了。”
聞,裴桑嶼臉色還是很難看,他直接給周景打電話,“馬上去查是誰動手打了許佳允。”
周景在電話那頭倒抽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傳來許佳允的聲音:
“周助理,我沒事,你別聽他的。”
周景:“……”
許佳允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在一旁的桌上。
裴桑嶼看著她,“你就這么不愿意讓我幫你?”
“不需要。”許佳允在一旁坐下來,抓了一個蘋果削起來。
“寧愿讓別人白欺負也不愿意依賴我?”
聞,許佳允抬頭看著他:“你是病好了,又想找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