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坐起身一把將許佳允擁入懷。
感受著懷中人的體溫,裴桑嶼抽搐的心臟慢慢平靜下來。
“太好了,你沒事,你沒事……”
許佳允被他抱得有些不舒服,她皺著眉拍拍他肩膀:“先放開我,你勒疼我了。”
聞,裴桑嶼急忙松開她。
“抱歉,我沒弄疼你吧?”他雙手扶著許佳允的肩膀,反復地確認,眼前的許佳允是活的。
她沒死。
一切都只是夢。
只是虛驚一場!
“我能有什么事?”許佳允覺得他是燒糊涂了,這種時候也不好跟他計較,只是無奈嘆聲氣,“你傷口發炎導致的發燒,周景喝醉了沒辦法照顧你,我只好來替他。”
聞,裴桑嶼愣了愣,隨后苦澀地扯了扯嘴角:“我沒事的,如果你不喜歡照顧我,你完全可以不用勉強自己的。”
許佳允有些意外。
裴桑嶼現在又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不對……
難道裴桑嶼又好了?
“你清醒了?”
裴桑嶼抬手壓了壓跳痛的太陽穴,聽到許佳允這樣問,他雖然沒有記憶,但也能猜到自己肯定又發病了。
“我發病后的行為有點極端,如果我為難你了,我跟你道歉。”
許佳允嘆氣:“算了,你是生病,我跟你計較什么。”
她站起身,“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還行。”
“現在已經下午兩點了,你還沒吃飯吧?”
裴桑嶼點點頭。
這副樣子看著實在是可憐。
“我打電話讓酒店做點清淡的飲食送上來,你吃了飯再吃藥。”
“好。”裴桑嶼十分配合。
許佳允覺得不發病的裴桑嶼其實還行。
起碼,有分寸,有自知之明。
她用座機打了訂餐熱線。
掛了電話,許佳允看著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神色有些恍惚的裴桑嶼,總覺得他一夜之間瘦了不少。
想到年年剛剛說想裴桑嶼,她抿了抿唇,說:“你要是精神不錯,可以給年年打個電話。”
裴桑嶼抬頭看她,眼神有些呆。
“年年想你了。”許佳允說道。
聞,裴桑嶼眼睛亮了亮,“我馬上打。”
許佳允沒興趣聽他們父子聊天,轉身出去了。
裴桑嶼拿起手機,撥打遲雨的電話。
…
裴桑嶼跟年年聊了挺久,酒店把餐食送上來,許佳允推著餐車進來時,裴桑嶼還在和年年聊。
她把餐食推到床邊,不冷不淡的提醒:“該吃飯了。”
聞,裴桑嶼對她點了下頭,隨后對電話那頭的年年說:“年年,爸爸有空再給你打電話,媽媽叫爸爸吃飯了。”
聞,許佳允瞥他一眼。
這男人故意的?
故意在年年面前營造出一種她很關心他的感覺?
裴桑嶼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到一旁,掀開被子打算下床。
“你做什么?”許佳允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皺眉訓道:“傷口還想再裂開?”
裴桑嶼有些無辜的看著她,“我不下床怎么吃飯?”
“等著。”許佳允冷著臉丟下這一句,轉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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