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
許佳允和宴沁依的位置正好相鄰。
作畫時間是一小時。
姜瑟和宴南州也來觀戰。
看著臺上認真作畫的兩個女人,姜瑟問宴南州,“你覺得誰會是冠軍?”
宴南州側目掃了眼姜瑟,薄唇微勾,“我以為你對許佳允那么偏愛,不管對手是誰,在你眼里,你都會相信她能贏。”
姜瑟無奈地聳聳肩,“她的天賦我自是認可的,但她最近心里雜念太多了。”
聞,宴南州挑眉,“什么意思?”
“她這條路……”姜瑟抿了抿唇,嘆聲氣,“但愿是我多慮了吧!”
宴南州看著姜瑟心事重重的樣子,溫潤清雋的面容也浮上幾分嚴肅。
他看向臺上的許佳允,不動聲色的握緊了姜瑟的手。
姜瑟一愣,轉頭看著宴南州。
宴南州沒看他,只是握著他的手更緊了些,溫沉的嗓音壓得很低,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見,“別擔心,你要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姜瑟抿唇,臉莫名的燒了一下。
……
一小時作畫時間到。
所有畫家停下作畫。
所有華畫家的畫作被工作人員統一收走,放到統一的展示臺。
評審團上前觀賞。
所有的參賽畫家站在一旁等候結果。
許佳允和宴沁依站在一起。
宴沁依壓低聲,用只有她們兩人的聲音說:“佳允,今天這個主題我不擅長,你真厲害,我剛看了一眼,你畫得真好!這次的冠軍肯定是你了!”
她的語氣很是誠懇。
許佳允淡淡瞥她一眼。
她看不懂宴沁依,但她知道,宴沁依對她絕對不是表面看著的這樣親切。
她只淡淡抿唇,“我只是盡力去完成,至于結果如何,交給評審團了。”
宴沁依聞,意味深長的笑了聲,“是啊,你好像一直都這樣聽天由命,你這樣的心態是真好,畢竟人這輩子最拼不過的也不過是一個命字,你說對嗎?”
許佳允皺眉,不由側目打量起宴沁依。
“宴小姐,你要是有什么話你可以直說,不用每次都這樣拐彎抹角,你不覺得累嗎?”
聞,宴沁依眨眨眼,很是無辜,“我只是隨便和你聊聊天而已,佳允,你是不是生氣了?是我的話讓你感到不舒服了嗎?可是,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啊,我只是單純地欣賞你年紀輕輕心態這么好還這么有天賦。你要不喜歡我,那我以后不會再不識趣地打擾你了。”
宴沁依說著垂眸,神情委屈。
甚至,她還吸了吸鼻子,抬手揉了揉眼睛。
身旁的一位參賽女畫家看到宴沁依這副樣子,當即湊過來低聲詢問:“宴小姐,你怎么了?”
“我,我沒事。”宴沁依吸了吸鼻子,看了許佳允一眼,隨后對那位女畫家笑了笑,“謝謝你,我沒事。”
那名女畫家看了許佳允一眼,壓低聲問宴沁依,“是不是她說你什么了?”
宴沁依搖頭,“你別瞎說,佳允人很好,是我不懂事不會說話……”
聞,那名女畫家看許佳允的眼神更加耐人尋味了。
目睹整個過程的許佳允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宴沁依這顯然是故意給她上茶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