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傾語昏了過去。
許佳允幫她診脈。
確認她只是因為體力不支昏睡過去,這才松口氣。
但這種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裴傾語的求生意識太弱了。
許佳允摸了摸裴傾語的臉。
曾經的裴傾語有點嬰兒肥,一雙圓圓的杏眸十分好看。
如果不是被困在裴家這個牢籠,裴傾語這樣的女孩,哪怕是孤兒,肯定也能過得比現在要開心。
許佳允眼里閃過一抹堅決,站起身,轉身徑直走出房間。
裴傾語房門外有黑手看守著。
看到許佳允出來,兩名黑手伸手拉住她。
“我要見裴赫群。”許佳允冷著臉說道。
其中一名黑手說:“我們二少吩咐了,你只能在這里陪著小姐。”
“我找他就是談小語的病情。”許佳允語氣嚴肅,“小語暈過去了,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怎么和裴赫群交代?”
兩名黑手相視一眼。
裴傾語的命他們可付不起責任。
其中一名黑手拿起手,走到一旁撥打電話。
很快,那名黑手掛了電話,走過來看著許佳允,“跟我過來。”
許佳允面無表情,跟著那名黑手往走廊末端的房間走去。
到了走廊末端的房間,黑手敲了敲門。
門打開,里面是趙峰。
趙峰瞥了眼黑手身后的許佳允,“許小姐,請進。”
許佳允越過黑手,邁步走入房間。
門關上。
門內,是一間書房。
靠落地窗的地方,是一張實木大書桌。
書桌左邊是一整面的書墻。
許佳允審視著這個房間,覺得有些眼熟。
驀地,她想起裴桑嶼的書房也是這樣的布局!
她不確定,又仔細打量一遍。
幾乎是一比一的復刻。
只不過,裴桑嶼的書房在六年前已經連同那棟別墅被燒毀了。
只不過,裴赫群這書房和裴桑嶼書房的風格這么像,絕對不可能的巧合。
“手術安排在三天后。”裴赫群看著許佳允,“這三天你必須把小語調養到最好的狀態,起碼要讓她順利扛過手術。”
“她不能手術。”許佳允看著裴赫群,十分篤定地說道:“她現在這個身體條件動手術,必死無疑。”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棄裴桑嶼的腎?”
裴赫群冷笑一聲,“許佳允,你口口聲聲說你恨裴桑嶼,其實你內心還是對他有感情的吧!”
“我是瘋了還是傻了?”許佳允回懟道:“裴桑嶼是死是活我不在乎,但是小語的死活我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