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雨不知挨了多少皮鞭,此時人已經倒在地上。
雨幕里,遲雨抬起頭,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她對許佳允搖頭。
許佳允眼淚如開了閘的洪水不斷的涌出來。
緊繃的身體不受控地顫抖起來。
雨那么大,她和遲雨都無法真切的看清彼此此刻的神情,可她能感覺到遲雨對自己真摯的關心。
這樣就足夠了。
上一世和這一世她都太孤單了,能遇到遲雨這樣不計代價、不計得失真心想幫自己的人,她沒有理由不珍惜,不護著。
許佳允忽然勾唇笑了。
“裴桑嶼。”她轉頭看著裴桑嶼,“你放了遲雨,我什么都答應你。”
裴桑嶼垂在身側的手握緊,眼中的怒意更甚,“為了一個遲雨,你真是豁得出去。”
“你這種人什么都不懂。”許佳允看著他,眼中一片冰冷。
裴桑嶼冷呵,“我這種人?你說說看,在你許佳允眼里,我裴桑嶼是什么人?”
“你是一個沒有心的人。”許佳允面無表情的說道。
裴桑嶼高大的身軀僵了一瞬。
下一秒,他墨眉狠狠蹙起,低頭狠狠含住許佳允的唇。
許佳允的唇很冰,很軟。
裴桑嶼發泄般地啃咬著她的唇瓣,這不是親吻,是發泄,是懲罰。
許佳允死死咬著牙關。
她渾身僵硬,裴桑嶼的吻讓她覺得無比惡心。
她的唇很痛,身體里翻涌的怒火和絕望的冷意在來回拉扯著,她的靈魂似乎快被這兩種極端的情緒拉扯撕碎了。
四肢百骸傳來鉆心的痛。
有關裴桑嶼所有的觸碰已經讓她產生嚴重的軀體抵觸反應,她的眼淚沒入兩人的唇間,又澀又苦。
暴戾的男人動作一頓。
許佳允趁機推開他,身體踉蹌著往后倒去。
裴桑嶼眼皮一跳,迅速上前扶住她,臉色陰沉可怖,“許佳允,這是你取悅我的態度?”
許佳允欲掙扎的手僵住。
裴桑嶼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轉身走進別墅。
許佳允如夢驚醒,嘶聲大喊:“裴桑嶼你先放了遲雨!”
裴桑嶼頓步,看了眼外面的周景。
周景立即會意,抬手示意。
揮鞭的人停下來。
遲雨趴在冰冷濕漉的地面,眼睛望著別墅大門。
模糊的視線里,她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終究抵不住身體的傷痛,閉上眼昏死過去。
周景趕緊招呼人把遲雨帶下去治療。
…
二樓主臥,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溫熱的水從頭頂澆下來,澆在許佳允和裴桑嶼身上。
許佳允后背抵著冰冷的瓷磚,整個人抖如糠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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