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嚇傻了?”
許佳允眨了下眼,眼淚落下來。
突然,她伸手抱住裴桑嶼,“阿嶼,我怕,我差點以為自己見不到你了。”
裴桑嶼冷著臉將她推開。
許佳允被推得往后一揚,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牛皮袋砸中她的臉。
“看清楚,然后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裴桑嶼點燃一根煙,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許佳允有些疑惑,猶豫片刻還是打開牛皮。
里面有幾張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高大陽光,笑起來充滿朝氣。
許佳允眼睫輕輕一顫。
牛皮袋里還有一份資料。
全都是關于照片里的男人——柯庾。
“阿嶼?”裴桑嶼用夾著煙的手捏住許佳允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與自己對視。
“許佳允,你來告訴我,到底是‘阿嶼’,還是阿庾?”
許佳允搖頭,神色無辜,“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她把照片和資料往旁邊一推,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光著腳踩在地毯上,伸手又要去抱裴桑嶼。
裴桑嶼幾乎是在她撲過來的瞬間反手將她一推,“滾。”
許佳允被推得踉蹌,痛叫一聲,捂住被煙頭燙傷的手臂。
裴桑嶼拿著的煙的手微頓,視線掃過她捂住的手臂,墨眉微蹙。
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帶,“站在那里,再過來我弄死你!”
許佳允松開手,眼眶微紅,“我不知道誰給你這些資料的,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氣?怎么現在我說什么你都不信,為什么?”
“為什么?”裴桑嶼冷笑,“許佳允,我警告過你,別在我面前耍心機!”
許佳允咬唇,語氣不服,“我耍什么心機了?”
“還狡辯。”裴桑嶼眸光凌厲,仿佛早已將她看穿,“你以為我為什么留你一個人在酒店?”
聞,許佳允微愣。
“你逃了。”裴桑嶼直視著許佳允那雙漂亮的眸,“但你又天真了,即便這次沒有裴赫群,你也還是會被我抓回來。”
許佳允抿唇不語。
所以裴桑嶼這次看似臨時起意帶她來臨市,其實真正的目的還是試探她!
幸虧她在去畫展的路上想辦法甩掉了跟蹤她的那輛車。
否則她去畫展找姜瑟的事情就曝光了!
“我不是逃。”許佳允看著他,神色十分坦然,“我只是出門散心。”
裴桑嶼嗤笑一聲,猛地一把拽過許佳允,嘴里的煙全吐在她臉上,“還演,嗯?”
許佳允被這突如其來的煙嗆得直咳嗽,眼里瞬間含了淚水。
她抬手用力的推開了裴桑嶼,“你有病啊!”
裴桑嶼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一步,看她發火,他墨眉微挑,“終于不演了?”
“演什么演!”許佳允用手在空氣中揮了揮,“二手煙對胎兒危害很大你不知道嗎?”
聞,裴桑嶼微愣。
許佳允單手捂著肚子,瞪著裴桑嶼,那眼神委屈又憤怒:“我不明白,我一個人待在酒店無聊,你又不陪著我,我出去走走怎么就是耍心機了?”
她學著那些戀愛期間受了委屈的女生,根本不給裴桑嶼說話的余地,質問的聲音里又帶著幾分嗔怪。
“裴桑嶼你不能仗著我愛你就這樣欺負我!你陪沈知煙走紅地毯我看見了,我懷著你的孩子被你扔在酒店,我心里難受出去散散心也不行嗎?裴桑嶼,你惡劣了!你再這樣欺負我,我就不要你了!”
許佳允說著眼淚便落下來了,但她卻是一臉倔強,抬手用力擦去臉上的淚水。
剛兩人推搡的時候,被煙頭燙出來的血泡被壓破了。
脫了一層皮的皮膚呈鮮紅色的,在她纖細白皙的手臂上尤其的扎眼。
裴桑嶼盯著她手臂上的燙傷,黑沉的眸似迷上了霧,難以辨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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