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火器局接下來的事交代下去后,沈鏡便擰著一個酒囊回到沈府。
他剛到門口,門丁便向他匯報:“剛才有個李公子來府上拜訪侯爺,遲遲姑娘已經派人去請蘇小姐了,她現在正陪著李公子說話。”
李公子?
李昭!
會試昨天就結束了,李昭今天跑來拜訪也不稀奇。
沈鏡想著,連忙往屋內走去。
他剛進屋,就看到遲遲陪著李昭坐在屋內說話。
李昭就一個人來,也沒有帶其他人。
“我說今兒個怎么一直有喜鵲叫呢!原來是李兄登門!”
沈鏡大笑著走進屋內。
見到沈鏡,李昭立即站起來,“見過沈侯!”
“別、別!”
沈鏡連忙止住李昭,不滿道:“你老這樣就沒意思了!咱們都是老熟人,你就喚我沈鏡就好!”
“這可不行。”
李昭搖頭一笑,“你說我好歹也是個舉人不是?要是連這點禮儀都不懂,我這不是打我自己的臉么?”
“得得!”
沈鏡止住李昭,又吩咐遲遲,“我倆敘敘舊,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你的吧!對了,幫我把這個拿進房間放好。”
“嗯。”
遲遲點頭接過沈鏡手中的酒囊,向李昭施禮后離開。
沈鏡熱情的拉著李昭入座,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考得怎么樣?”
“我怎么感覺你這像是在幸災樂禍?”
李昭狐疑的看著沈鏡。
“差不多是這樣吧!”
沈鏡哈哈一笑,“看別人考試,可比自己考試舒服多了!整整六天啊!這要是讓我去考,這非得把屁股都坐麻。”
“這已經算少的了。”
李昭苦笑,“這要是擱前朝啊,得考九天!”
前朝是連考三場,每場三天。
大周立國以后,對科舉進行了一些改革,把經義和史論進行了合并成了文史,從而減少了一場。
不過,對于能到京都來參加會試的人來說,第一場并不算難。
這第二場考策論,這才是真的難。
“你還挺樂觀。”
沈鏡笑看他一眼,又好奇的問:“話說,會試的題目是什么?”
李昭微微一愣,愕然道:“你不知道會試的題目?”
“這個……”沈鏡微頓,打個哈哈道:“我手上事情比較多,沒怎么關心這個。”
他又不需要通過科舉入仕,他去關心這事干嘛?
“你這話聽著可真氣人!”
李昭心中暗暗羨慕,緩緩道:“文史的題目只有一個字,雨!策論考的是北方經略……”
說起考試的題目,李昭又不住苦笑。
他們這些參加會試的舉人,私下里也押題。
他們結合大周的國情和時事,押過好些題。
可誰都沒想到,此次科舉的題目竟然這么怪。
雨!
北方經略!
兩場大考,題目加起來就五個字!
字越少越難!
這基本算是大周立國以來最難的一次會試了。
李昭在文史大考中以“雨潤萬物、亦可為災”為主題,他雖然也不知道這是否切題,但至少還有點信心。
可北方經略就把他考到了。
他倒是答了一大堆,但連他自己都覺得太空了!
不止是他,好多人走出考場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