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都被綁上手腳,就像一具尸體一樣被丟在戰馬上。
當寧繼看到被押出來的跋都,立即上前訓斥士卒:“你們這是干什么?有你們這么綁的人嗎?”
士卒有些莫名的看著寧繼,“薛帥交代了,要把他綁好。”
“豬腦子啊!”
寧繼沒好氣的瞪著士卒,“你們這么綁著,斡勒人還以為他死了呢!萬一跑起來的時候摔死了怎么辦?”
說著,寧繼快步上前,拿出一把小刀將跋都腿上的繩子割斷。
但寧繼似乎有些用力過猛。
小刀在割斷跋都腿上的繩子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劃破了跋都的腿。
跋都疼得一顫,雙目噴火的看向寧繼。
“跋都汗,抱歉,抱歉!”
看著染血的小刀,寧繼連忙嬉笑著向跋都賠罪,“我太不小心了,我就給你包扎!”
說著,寧繼馬上命人替跋都包扎傷口。
“卑鄙小人!”
跋都咬牙切齒的看著寧繼,“本汗記住你了!”
什么不小心,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可別這么跟我說話!”
寧繼站起來,惡狠狠的看向跋都,“要不是沈鏡攔著,老子早就弄死你了!這次算你運氣好,下次落在老子手里,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跋都輕哼一聲,卻不說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的命現在都還在周人手中握著。
現在嘴硬,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待自己重振旗鼓,一定要讓他們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見跋都不說話,寧繼也懶得再說。
待士卒替跋都包扎好以后,寧繼這才命人將跋都弄上馬,并用一根繩子將跋都的手牽住。
很快,薛萬春率領大軍出發。
裴棘和沈鏡站在城頭,看著大軍遠去,心中暗暗感慨。
這小子還真是厲害啊!
自己以為換個三千匹戰馬就頂天了!
沒想到,他竟然讓斡勒答應以八千匹戰馬來換跋都!
這小子的腦子是真靈光,竟然想到直接去找跋都談?
他娘的!
自己此前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難不成,自己真不是做生意的料?
感慨之余,裴棘又一臉笑意的問:“是你交代寧繼這么干的吧?”
“怎么會!”
沈鏡矢口否認,“估計是寧繼是心有不甘,想在放走跋都之前給他一刀!”
“老夫信你才怪!”
裴棘笑瞪沈鏡,又認真的說:“下次別干這種事了,既然要交換,那就好好的交換!小小一刀,又要不了跋都的命,反而敗了自己的人品!將來,我們的人也有可能落在斡勒手中,你今日種下的因,便有可能是將來的果!”
沈鏡嘴角一翹,壞笑道:“如果那把刀被金汁泡過一夜呢?”
金……金汁?
裴棘猛然瞪大眼睛,臉上一抽一抽的。
過了好久,裴棘才恢復過來,滿臉笑意的夸獎:“你小子真缺德!”
難怪會有這么一出呢!
原來他是在這里等著!
雖然這一招不一定能要了跋都的命,但至少是有希望殺死跋都!
如果真成了,估計乞必力會被氣得吐血!
沈鏡嘿嘿一笑,又問:“你說的額外送我一份大禮是什么?”
“你小子還沒贏呢!急什么?”
裴棘吹胡子瞪眼的看著他,“等薛萬春他們把戰馬帶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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