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第一次見裴祈,在條件簡陋的鄉村衛生院,他站在大卡車上和裴氏員工一起搬捐贈的醫療器材。
那天陽光很好,他穿著一件白襯衣,很干凈,很耀眼。
即便此刻回想起來,蘇閔婕仍覺得怦然心動。
婚后。
她第一次引誘他成功時,從他眼睛里看到了可以將人融化的火焰,那是種比心動還要顫栗的悸動……
之后,便成了埋在她心底的難以說的火種。
只要想起,渾身就會熾熱,就會引起最原始的反應。
這種隱晦的情緒,想必只有過來人才會懂。
所以,她無法對路懷安直無不,無不盡。
無法像其他深陷愛情的姑娘一樣,毫無保留。
比如此刻,她很想說:“路懷安,我現在覺得身體有些寂寞,你能來陪我嗎?”
他就真的能馬上出現嗎?
就算他能放下一切趕過來,也是幾個小時以后的事了。
那時,她的渴望應該是好好睡一覺……
所以說呀,愛情是精神上的事,可欲望卻是身體上的事。
精神可以延遲,可以隔著時空滿足,可身體上的事卻不行。
最重要的是,路懷安未必就是能解鎖她的人……
這很微妙,無法刻意,無法強求,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說來說去,蘇閔婕得承認一點。
她對裴祈,始于顏值,陷入身體。
如今,心出來了,身體卻好像還有些出不來。
那是種很奇妙的化學反應。
裴祈的味道,他的氣息,他身上每一塊她熟悉的肌肉,都能輕易挑起她最原始的沖動……
就很要命!
蘇閔婕將自己裹在被子里,狂野地嗷了幾嗓子,還是躁熱的不行。
于是,爬起來沖了個冷水澡,順便問候了裴祈的祖宗十八代。
……
雅市某會所。
偌大的包間里放著歌,一群男女,有人玩牌,有人喝酒,烏煙瘴氣的熱鬧。
裴祈進來時,陸渟驍在牌桌上,剛贏了一把,卻也沒見幾分笑容,一邊招呼著裴祈去露臺,一邊讓位給朋友。
順便還拿了酒和酒杯。
裴祈玩味兒地勾唇,掏出煙遞了支過去。
陸渟驍果然接了。
裴祈瞟他一眼,輕哼一聲:“記得某些人不久前對我煙酒不離手的行為,可是鄙夷的很。”
陸渟驍聞笑了笑,劍眉微揚。
“就知道你要這么說,此一時彼一時,不行?”
“行……”
裴祈拖腔拖調,“此時是什么個情況,說來聽聽看。”
陸渟驍沒說話,從桌上拿起打火機,將煙點燃,目光悠長地望向黑夜。
裴祈猜:“陸予安給你出難題了?”
陸渟驍苦笑了聲:“小小年紀也不知哪里來的氣性,已經半個多月不和我說話了。”
“這么有個性?”
裴祈也意外了,想想好像又正常,“裴文婷和我冷戰的最長記錄是半年。”
陸渟驍問:“為什么事?”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