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蘇閔婕看一眼焉焉的嚴寒,“走吧,回家。”
夏微打車走。
季安安送蘇閔婕和嚴寒回公寓。
路上,蘇閔婕打電話給方舟問起情況。
方舟無語道:“你一走,裴祈突然就不囂張了,積極配合,找不到一點錯處。案子是備了,但上訴應該沒什么意義。你要實在氣不過,還不如直接讓子瀾揍他一頓算了。”
“廢話!虧你還是個律師,咱們的武器永遠是法律,而不是拳頭!”蘇閔婕沒好氣道。
方舟笑了聲:“怎么,真要告啊!”
蘇閔婕眼神一暗,淡道:“反正不管你想什么辦法,最近找點事給他做,免得他亂咬人就行了。”
等紅燈時,季安安無意間朝后視鏡里瞄了一眼。
只見嚴寒靠著椅背,側臉看著窗外,他眼睛向來清澈明亮,此刻卻顯得深遂莫名。
季安安皺了下眉頭,總覺得這小子恐怕也不似表面上那么單純簡單。
裴祈是那樣清傲的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亂來。
蘇閔婕掛了電話,回頭看嚴寒。
男人雙眼緊閉,像是睡著了。
季安安又不能當面提醒,委婉道:“裴祈最近是不是有點兒太反常了?”
“何止是反常,簡直是神經病一個!”蘇閔婕越想越氣,“你說我從前是不是眼瞎!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季安安很客觀道:“他那張臉太有迷惑性,三觀跟著五觀跑很正常。”
“正常個屁!”
“我覺得吧,感情這種東西還是要講個天時地利人和,不能剃頭挑子一頭熱。明擺著不該想的,最好少想些。”
說著話,季安安又往后視鏡瞄了一眼。
蘇閔婕立即明白她在暗指什么。
心里突然怪怪的……仿佛看到自家小寵物不被人喜歡,她想撐腰又無從撐起。
有點別扭,有點無奈。
或許,是該好好想想對嚴寒的安置問題了。
季安安是個識趣的,送到樓下,都沒問一句蘇閔婕是不是要留下,徑直就開車走了。
反正怎么算,她家姐妹兒都不會吃虧。
感情這種事,最忌諱別人胡鬧插手進來。
回到公寓,蘇閔婕將留守的助理也打發走。
嚴寒仿佛感知到了危險,他一不發地靠在鞋柜處,微低著頭顱,略顯凌亂的發絲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此時的神色。
但蘇閔婕能想象得到。
他是倔強的,怯弱的,小心的,執著的……一個人再懂得掩飾,眼睛也騙不了人。
她看得見他的真心,也明白他的顧慮和擔心。
那種愛而不得的煎熬,她身有體會。
“你過來。”蘇閔婕嘆了口氣,懶懶坐在沙發上,朝嚴寒招手。
男人不動,聲音很低道:“學姐,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我讓你為難了,對嗎?”
蘇閔婕沒否認,只說:“我又沒怪你。”
見他還是不動,她輕嘆著一聲,耐著性子走過去,目光鎖住他的眼睛。
“你,喜歡我?”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