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焱眉頭輕揚,望她數秒,笑了笑,點頭說:“可以,但我能問問原因嗎?”
“當然。”
蘇閔婕三兩語將周氏珠寶被清場一事說出。
“周氏完全可以轉場到紀氏來。”紀焱很客觀的說:“紀氏參加米蘭大秀,是整體形象的提升,受盈于所有合作的品牌。”
下之意,她完全沒必要花這么多精力。
而且,說老實話,以周氏現在的水平,擠進去也是浪費資源,除非舍得砸錢做宣傳講故事。
蘇閔婕想了想,回答他:“我朋友和周少相戀多年走進婚姻,是奔著白頭偕老去的。我不希望有任何因素影響到他們,所以,我想替我朋友拿到最有力的話語權。”
人是最現實的動物,那怕是親人之間,也存在強弱之分。
無論在那一種關系中,只有強者才能掌握話語權。
周家能這么肆無忌憚的欺負方雯,只因她只是周家的媳婦,除了傳宗接代,她對周家起不了任何作用。
但若方雯是能定周家生死的人呢?
他們還敢欺負她嗎?
“女人一生,求的不就是‘幸福’二個字嗎?幸福的定義有很多,對我朋友來說,能和周霖相守百頭就是幸福,可能比她的命還重要。”
電梯在九樓停下,蘇閔婕先踏出電梯,然后回頭對紀焱笑了笑,“所以很值得。”
不管花多大的代價,能買來朋友一生的幸福,這太值了!
過道的光要比電梯里強很多,女人立在明暗之間,五官更顯立體柔美。
就像一杯千年陳釀,未飲人先醉。
就像穿越千年而來的女俠客,還未出招,紀焱已經潰不成軍。
他很小心的抱了抱蘇閔婕,嗓音低啞而鄭重。
“你想要的,我都給。”
值與不值這種問題,在她面前,他根本沒辦法考慮。
蘇閔婕沒想到會這么順利,她以為至少得先談一些交換。
那怕只是玩笑般的一個吻什么的。
她遲疑地撫上男人緊實的后背,“需要我為你做些什么嗎?”
男人下巴抵在她肩上,舍不得放開,語聲喃喃。
“很需要。”
“你說。”
蘇閔婕呼吸緊了緊,心想,原來只是戰術問題。
“一會兒打球時,請一定要全力以赴。”
女人愣了愣,笑出聲來。
“包君滿意。”
臺球室,祝樂和樂悅也在。
蘇閔婕掃了眼,他們玩的是斯諾克。
樂悅現在已是翌星的簽約藝人,見到蘇閔婕,趕緊跑過來撒嬌:“老板,今天沒有通告我才來的哦,我真的沒有偷懶。”
蘇閔婕拍拍她的頭,“你說了不算,回頭我會問你經紀人。”
“嗷嗚,蘇蘇姐,你殘酷無情無理取鬧……”
紀焱直接將人丟開,朝祝東揚揚下巴,“擺臺。”
祝東笑得意味深長,“行啊!又有好戲看了!”
蘇閔婕也不多說,將紀焱的外套扔給樂悅抱著,挑只順手的球桿熟悉手感,對紀焱說:“誰輸了請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