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義賣,蘇閔婕也準備了不少東西,夏微隨后會送來。
她打電話交待了幾句后,直接將電話關機,去了醫院。
這種時候,她不想聽誰的解釋。
一件事若需要解釋,說明信任已遭到破壞……再者,她和紀焱之間,還談不上信任。
各取所需而已,她有在先,隨時可以叫停。
紀焱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今天嚴寒終于可以出院了。
許是沒想到蘇閔婕會親自來接他,嚴寒愣著,傻傻地反應不過來。
“別賣萌!”
蘇閔婕按住他的頭推一推,彎唇,堵在心口的那股氣神奇般煙消云散。
“不是說有活動要參加嗎?”嚴寒傻呵呵地笑,恢復健康后的臉色自帶幾分紅潤,看著鮮活多了。
“去了,沒什么意思就走了。”
蘇閔婕解釋著,拿他手機要給元真打電話,嚴寒忙說:“我剛去問過了,元大夫在手術。”
“那走吧。”蘇閔婕要去接他的包,嚴寒直往身后藏,語氣有些急:“我是男人!”
蘇閔婕從頭到腳看他,美眸瀲滟,尾音上揚,帶著調侃的意味:“哦,看出來了。”
嚴寒臉一下就紅了,毛茸茸的腦袋搖搖晃晃,像在陽光打滾的小奶狗。
可愛死!
蘇閔婕突然理解了季安安,原來養小動物真的很治愈。
可惜她對狗毛有些過敏,之前裴祈養的那只不得不送去老宅,為此,她一度愧疚,有種拆散了一家人的錯覺。
想起裴祈,腦海里不由閃過他說的那句話‘我沒愛上你的義務’。
是啊!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確實怨不得人。
蘇閔婕心情沉下去,一路沉默地送嚴寒回家。
嚴寒很乖,全程沒發一,安靜地看著窗外,將存在感降到最低。
這樣的懂事,反而讓蘇閔婕心軟。
所以,到出租屋樓下時,她主動說:“我送你上去吧。”
看看有什么缺的,回頭好讓夏微送來。
嚴寒眼睛微微一亮,并非受寵若驚,而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仿佛得到獎賞。
上樓時,他有些小心的說:“住院費,我會還給你。”
“不用,在賠償款里扣。”蘇閔婕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嚴寒應了聲好,暗松一口氣。
走到三樓,蘇閔婕不期然的又想起那晚,想起裴祈的冷漠絕情……就這么一個男人,她怎么就愛的那般深沉無法自拔呢?
她很有沖動讓元真將她腦子切開看看,是不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老樓的過道光線昏暗,感應燈亮起時,他們看到出租屋的門口,堆著一破舊的行李箱,以及零零碎碎的雜物。
嚴寒表情猛地下沉,迅速地快步上前。
行李箱里是他的衣服,皺巴巴的幾件,加上一個臉盆,一條潔白的毛巾和一把破吉它,就是他的全部家當。
眉眼間陰郁橫生,嚴寒快速打電話給房東,“請你解釋一下。”
電話那頭是女人尖利的聲音混合著麻將的轟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