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祈鐵青著臉看她,太陽穴的青筋幾乎爆起,兩眼瞪出些微紅血絲。
蘇閔婕無所畏懼,眼尾微挑,“廢話少說,找我干嘛來了?如果是替傅雅求情,免談!”
女人薄粉敷面,剛運動完,臉頰又被陽光蒸的微微發紅,顯得姿容冶麗。
尤其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含著幾分恰到好處的銳色,媚中帶颯,美的動人心魄。
她這種反應,裴祈反而一下就松馳了。
還知道用傅雅刺激他,說明她依然介懷。
女人只有在最在乎的人和事上,才會不講理,甚至失去正常智商。
否則,她怎么可能敢接近紀焱,明知危險,還要飛蛾撲火,不是她會做的事。
唯一的理由就是,她賭他會不甘心。
男人的勝負欲一旦被激發,往往就會失去理智。
但她以為自己是誰?
接近他死對頭,調整妝容,再裝出一副不好馴服的樣子,就能挑動他的勝負欲了?
裴祈差點沒笑出聲來,“蘇閔婕,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么嗎?”
蘇閔婕冷眼看他,等著下文。
“你最大的問題就是該聰明時糊涂,該糊涂時又自作聰明。”裴祈說。
“精辟!”蘇閔婕慢吞吞地拍了兩下手,突然來了興致,“我特想請教一個問題,如果傅雅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還會非她不娶嗎?”
她到現在依然迷惑:“你真的喜歡這樣的女人?”
被恩情蒙蔽雙眼的情節,只有在很古早的狗血電視劇里才會出現。
他裴祈可是新時代的精英,是商界翹楚,是她一眼萬年,撞鬼般鐵了心要嫁的男人啊!
就,很不科學!很迷幻,讓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裴祈眸色晦暗,沉默不語。
生平第一次進局子,他也把這個問題好好想了一通。
其實,也并非鬼迷心竅。
他的想法很簡單,傅雅救了他的命,他才會有后來的一切。
那這一切理應與她分享,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娶她,無可厚非。
所以,他從來就沒考慮過傅雅的外貌,身體,甚至是品性。
直到發生蘇閔婕這件事,他才像是被人潑了盆冰水,許多問題就像雨后春筍,一下就冒出一地來。
此刻,裴祈從蘇閔婕眼睛里看到了赤果果的鄙夷,但他無從反駁。
在這件事上,他是夠愚蠢,夠可笑。
然而,蘇閔婕接著又說:“那次我也被埋了,你怎么就沒想過,救你的人也許是我。”
裴祈愣愣,笑了,笑的極其嘲諷。
“蘇總連別人玩剩的手段都撿,不覺得很掉價嗎?”
她竟覺得,他還能往同一個坑里跳兩次?
裴祈智商受到侮辱,氣得掉頭就走。
走出幾步,突然想起今天來的目的,調頭回來,伸頭將蘇閔婕的頭圈到面前,貼著她的唇一字一頓道:“你聽好了,被投訴的產品走的是裴氏渠道,輪不到別人插手!”
“裴祈!你給我放開!”感覺到危險,蘇閔婕掙扎著吼,奈何力氣不夠,嘴唇硬被咬了一口,生生咬出血,滿口甜腥。
“你他媽瘋了!”蘇閔婕痛極,一巴掌打過去,裴祈輕而易舉抓住她手,另一只手拇指曖昧地抹去她唇邊血痕,語聲陰沉又誘惑。
“蘇閔婕,在我還沒想好之前,你最好安分點,嗯?”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