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焱把玩著一條手鏈,懶洋洋地:“說。”
“她說賬不是你這么算的。”樂悅懵懵地搖頭,“搞不懂是什么意思,反正蘇蘇姐就是這么說的。”
紀焱意味深長的一笑,姿態悠然地往后靠了靠,“那就讓她來找我算。”
怎么算都行,怎么算都是他賺。
否則,他忙活來忙活去,圖什么呢?
樂悅抬抬肩,“我覺得蘇蘇姐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你別太過火了,她現在可是我偶像。”
“沖你這眼光,你當網紅這件事,我可以暫時不告訴你媽。”紀焱點點她,“還有,別讓人知道我是你表哥。”
“切!”樂悅下巴一揚,“誰稀罕!大不了我抱蘇蘇姐大腿去!又長又白香的很!”
紀焱被她逗笑,確實香!整個人都香!
蘇閔婕是什么樣的人,他太知道了。
名門之后,后起之秀,他見的太多。
但無一人像蘇閔婕這樣,活得熱烈又張揚。
自小,她就是這個圈子里的傳奇,琴棋書畫,經商交際,馬術,音樂,舞蹈,各種球類,競技游戲,無所不能,樣樣精通。
可就是這樣一個如風,如云般自由的女人,卻在三年前甘愿與裴氏聯姻,極其低調地做起了裴太太。
老實說,他曾經挺失望,就像看到流星落下,也只是成了一顆被人戴在手上的鉆石而已。
他也試過要放下,可她就是頭頂的白月光,是他的整個青春年少。
現在,那自由的風回來了,吹得他心花怒放,蕩漾不已。
正對著的大投屏上,循環放著那晚蘇閔婕三人在不夜城的表演。
祝東剛被他爸關禁閉放出來,一進門,喲一聲,驚艷道:“這是什么樂隊,唱的可真帶勁兒!”
“黑色玫瑰,鼓手蘇閔婕,吉它季安安,主唱方雯。但其實她們樣樣精通,尤其是蘇閔婕,唱功同樣一流。”
紀焱唇角笑容濃郁,語氣一時有些深沉:“許多年前,她們仨可是在圈內刮起了一陣不小的風。”
可惜后來,蘇閔婕嫁作人婦,這支樂隊也跟著如煙火般散去。
‘蘇閔婕’三個字把祝東驚得不輕,湊近大屏看了又看,“是我所知道的那個蘇閔婕嗎?裴太太?”
紀焱答非所問:“知道黑色玫瑰的花語是什么嗎?溫柔真心,獨一無二,就算你是惡魔,也只為我所有……是不是很有意思?”
聽著,像是她的愛情宣。
出色的人果然做什么都是出色的,裴太太這個角色也被她演得淋漓盡致,不露鋒芒,也不至于毫無存在感。
她總會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儀態端莊,從不突兀。
“哦天啦!裴太太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話說裴祈不可一世,居然會讓她這么玩?”
紀焱唇角勾了勾,“很快就不是裴太太了。”
聽著二人對話,樂悅震驚地看著祝東,“你家斷網了嗎?”
“嗯啊!斷了!”祝東頗有些哀怨地睇紀焱一眼,“還不是你讓我慫勇蘇閔辰去挖你墻角,結果被我爸知道了,關禁閉不說,還停我一個月經濟。這回我可是損失大發了,你得賠!”
紀焱扔張卡過去,“隨便刷,下個月記得還。”
“我艸!”
祝東罵一聲:“啥時候變這么摳門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