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縮在柔軟的公主床上,兩眼盯著敞開的房門,正望眼欲穿地等著蓮姨回來。
今晚,應該能糊弄過去。
畢竟厲君赫還有點潔癖,不至于這種情況還要霸王硬上弓……
腳步聲從門外傳來,越來越近。
沈繁星只以為是蓮姨回來了,趕緊閉上眼睛,捂著肚子裝柔弱喊疼。
“嗚嗚嗚……好難受……”
腳步聲在門口停頓了一下,接著越來越近。
沈繁星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冷調的木質香。
她人麻了一下。
下一秒就聽見厲君赫低磁玩味的嗓音,不疾不徐地在頭頂響起。
“生理期,嗯?”
沈繁星:“……”
她認命地睜開眼睛,就看見厲君赫兩手抱臂斜靠在床頭,他剛洗完澡,黑發軟軟地垂在額前,正要笑不笑地睨著她。
深邃眉眼間的冷戾霸道褪去幾分,反倒透出股散漫不羈的勁兒,居然還有兩分罕見的少年氣。
事到如今,沈繁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
“好痛……肚肚好痛……流血了……”
“嗚嗚嗚……好多好多血!臟兮兮……”
眼前人眉頭擰成一團,清純無辜的臉,配上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成功讓厲君赫骨子里的惡劣因子開始沸騰。
他冷不丁地欺身壓近,沈繁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要逃,但厲君赫沒打算給她機會,曲起一條長腿壓制住她被子底下想掙扎兩條細腿。
“小傻子,我給你上一課,不要在床上對男人露出剛才那副表情。你越示弱,男人只會越惡劣。”
厲君赫嘴上語調散漫,可手里的動作卻又狠又快,他一只大手就輕松攥住她兩條細腕子,壓過頭頂。
沈繁星瞬間成了砧板上一條待宰的魚。
他成功在她那雙總是呆滯無神的眼里,捕捉到了一絲魚死網破的狠勁兒,雖然只是一瞬,可哪有天衣無縫的偽裝?
披著羊皮的狼,獠牙總是藏不住的。
厲君赫欣賞她這股狠勁。
她發狠的時候,他能在這女人身上,看到死去沈繁星的影子……
哦對了,還有一個地方也很像……
厲君赫想起今天在商場,這小傻子原本囂張驕傲吊打夏思曼,結果沈逸臣一來,她就跟焉了一樣!
眼看沈逸臣抱著夏思曼走了,她居然還沒出息地抹眼淚!
厲君赫臉色黑了下去,盯著身下這張臉越看越不爽,冷臉道:“沒腦子沒品味的蠢女人!”
喜歡沈逸臣……還特么也叫沈繁星!
莫名挨罵的沈繁星:“???”
她被厲君赫死死壓制為所欲為,本來就一肚子火,現在這個狗男人還罵她!
士可殺不可辱,他是一辱再辱啊!
沈繁星早就做了兩手準備,床底下藏著刀。今晚要是糊弄不過去,壞的結果是忍辱負重;最壞的——忍無可忍!
橫豎今晚厲君赫是不會放過她了……拼一把!
沈繁星正盤算著從哪里進攻的時候,壓在身上的桎梏突然一松。
沈繁星:“?”
只見厲君赫翻了個身,仰面躺在了她身旁。
他閉目,不耐煩地催促,“左手。”
“……”
沈繁星垂眼就看見厲君赫那只修長漂亮的右手,正攤開在身側,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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