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伽背著書包離開。
陳奈臉色陰沉地站在原地,脖子上隱隱留著被單手掐著的窒息感覺。
她胸口劇烈起伏著,盯著林瑤伽離開的背影,某種惡劣的情緒在心里蔓延。
林瑤伽回到家后,已經是上午十二點了。
在餐廳吃飯的只有林驚北一個人。
由于某個姓霍的人去了海城,再加上林瑤伽最近這么認真的學習。
林驚北最近心里極其美麗,他態度難得溫和:“快來吃飯。”
林瑤伽洗完手,坐在桌前,好奇道:“怎么就你一個人?”
“咱媽一個老朋友在國外結婚,爸媽一起去參加婚禮了。”
林瑤伽脫口而出:“二婚?”
自從她回到這里后,豪門各種千奇百怪的事情屢出不絕,她的節操一崩再崩。
“不。”
林驚北動作優雅擦擦嘴角,表情看上去莫名有些幸災樂禍:“是初婚。”
林瑤伽震驚:“黃昏戀?”
“咱爸媽倒也沒有老到那個程度。”林驚北白了她一眼,補充道,“那個老朋友是媽當年的追求者之一,也是咱爸最強的勁敵。”
“爸媽結婚后,他也沒死心,說要等她離婚,一等就是這么多年。”
林瑤伽嘆服:“真夠癡情的。”
兩人又絮絮叨叨說了幾句,快吃完時,林詞終于舍得下樓了。
他頭發亂糟糟的。
慢吞吞倒了一杯水,坐在桌前,隨意看了幾眼,拿著筷子敲敲桌子,“我的奶黃包呢?”
林瑤伽:“被我吃了。”
林詞瞪眼,“那是我的!”
“誰讓你起那么晚的?”
眼見兩個人要吵起來,情緒高漲之時,林驚北及時拋出一個話題:“過兩天有個宴會,你倆誰愿意為了林家貢獻一份自已的力量?”
林家的臥龍鳳雛頓時閉上了嘴。
林驚北毫不意外,淡淡道:“必須得有一個人去。”
林詞手速飛快,食指差點戳到林瑤伽的下巴:“當然是林瑤伽了!”
林瑤伽緩緩扯起唇微笑:“你有種就再說一遍?”
林詞咽了咽口水,及時收回手,但話到了嘴邊,又莫名其妙變成:“我可以跟她要求去。”
林驚北拍板:“那就你們兩個一起去。”
林瑤伽快笑不出來了,“這次又是干什么?”
林詞說:“八成陳家那個廢物的生日會。”
林瑤伽聞,看了林詞一眼。
林詞咬著半個雞蛋,莫名覺得林瑤伽的眼神很嘲諷,仿佛是在說,你什么資格說別人廢物?
他額頭青筋崩了下,“陳宙那家伙,被他媽慣壞了,又小心眼又暴脾氣。”
林瑤伽聽林詞說的時侯,腦子里還沒有什么概念。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能有多討厭?
直到她親眼看到陳宙,之前的想法悉數破滅。
陳宙雖然才十二三歲,但個子足足有一米六,他皮膚黑,很壯實,眉尾散亂。
陳奈站在他旁邊,被襯得又瘦又弱。
兩人不知道說了句什么,陳宙突然一巴掌扇在陳奈肩膀上,很重的一下,陳奈的身子因為他的力道甚至都顫了顫。
而在不遠處的陳母,只是抬了一下頭,像是什么都沒有看到一樣,又迅速低頭,和管家商談著些什么。
林瑤伽目睹全過程,突然明白為什么來參加宴會的人這么少了。
林詞沒個正形,大大咧咧翹著二郎腿,“知道小爺我平時對你多好了吧?”
就是以前兩人不對付的時侯,林詞頂多就嘴上抱怨幾句。
林瑤伽點了下頭,又說,“可你也打不過我啊。”
林詞:“……”
他默默豎了個中指。
這兩人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偏安一隅,不代表麻煩不會找上門。
陳母端著酒杯,身后跟著陳奈和陳宙,她輕笑了聲,可眼里沒有多少笑意:“你是詞詞吧。”
林詞被她這么一稱呼,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礙著對方是長輩,他勉強應了一聲。
林瑤伽揪著他的衣服,把林詞拽起來。
不管怎么樣,對方站著,他們坐著都不禮貌。
林詞穿著白色西裝,剪裁適度,襯得他腰細腿長,紅發掉了不少色,已經沒有以前那么鮮艷了。
但眉眼間的囂張桀驁并沒有褪去,這人從小到大都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四九城就這么多,沒什么新鮮事。
他的壞脾氣,人盡皆知。
眼下被別人這么粗魯的一拽,陳宙插著口袋,嗤笑一聲,心想還在猶豫等會面前這個漂亮姐姐被揍哭的時侯,他要不要去安慰。
陳宙耐心等著林詞的回答。
林詞理了理西裝,擰眉抱怨:“這可是我的新衣服,你能不能輕一點?”
林瑤伽視線掃過去,很沒有誠意地說:-->>“抱歉。”
陳奈眨了下眼睛,握著酒杯的手,緊了一點。
陳母說:“怎么沒見你們家大人來?”
林瑤伽笑容淡定:“爸媽在國外,哥哥出差了。”
陳母被她一噎,不高興地皺了下眉,嘟囔幾句不給面子的話,離開了。
宴會走到尾聲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