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腦一陣眩暈,這個狗男人是怎么讓到這么帥的?
賈芳舒的反應跟林瑤伽全然不通。
她已經有一周沒有洗澡了,嘴唇干裂起皮,看著電視上無比耀眼的少年,心頭的恨意越攢越多。
在二審開始前幾天,賈芳舒失去理智,花錢請了兩個保鏢,在程云某次去給霍老太太掃墓時,把人給綁了。
她用程云電話給霍頌今打了過去。
林瑤伽忽然遍l生寒,她親耳聽見賈芳舒說,“霍頌今,你要是不來,程云就只能死在這里了,讓她和老太太下去團圓,也是一件善事。”
氣氛緩緩僵持住,從手機聽筒里傳來少年壓抑低寒的聲音:“你等著。”
賈芳舒像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樣,又給程炎打了過去。
天色漆黑,程炎趕來到廢棄工廠時,程云已經暈了過去。
她雙手雙腳都被捆著,記身傷痕。
程炎眼眶瞬間通紅,“我已經來了,你快放了我媽。”
賈芳舒冷笑:“你急什么?”
看著程炎急躁的模樣,她開心地笑出聲,一掃前幾日的頹廢,“霍頌今還沒有來呢,算算時間,他的航班也該到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程炎一人難敵四拳,鼻青臉腫,被按在地上。
工廠里一時間,只有他劇烈的喘息。
天色將亮,賈芳舒從容的神情已經在等待中變得猙獰,“看來,這小畜生是一點都不把你們娘倆放在心上。”
程炎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落下。
小時侯,程炎是個小哭包,受一點委屈都眼眶紅紅的。
自從程父去世,他已經很少哭了。
程云躺在不遠處,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甚至不敢想,他的媽媽究竟還活沒活著。
賈家就算再怎么式微,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
人們常說,少年該無所畏懼。可他今天實實在在嘗到了挫敗。
林瑤伽安安靜靜地靠在門口,工廠里只有一個昏黃的老式燈泡,打在她的后背上。
她執著著盯著前面的路口,無數次希望能有一輛車過來。
直到太陽從地平線升起,也沒有人進來。
賈芳舒臉色難看,她示意兩個保鏢跟她離開,絲毫不把程炎和程云放在眼里。
就算是欺負到你們頭上了,你們又能怎么樣?
離開之前,她扔下一句嘲諷的話:“以前,總覺得你們兩個兄弟情深,如今看來,似乎也不怎么樣。”
程炎怔怔的,他艱難地坐起身,垂著頭。
不是的。
林瑤伽迫切地搖頭。
無論她花多大的力氣說話,都沒有聲音。
眼淚落下的時侯,她甚至沒有感覺。
她以前總在想霍頌今究竟是什么時侯出車禍的,想了很多時間點,都沒有想過會是現在。
她看著程炎試了試程云的呼吸。
程炎表情空白一秒,然后不信邪地重新試了一遍,他瘋狂地晃著程云的胳膊。
那個記憶里拿著一根棍子,從路邊網吧把他和程父揪出來的母老虎,此時無聲無息,沒有回應他。
更沒有突然一巴掌扇到他后腦勺上,說“程炎,你這次怎么又考了大鴨蛋?”
幾秒后,他趴在程云肩頭上,憤怒又委屈地哭出聲。
林瑤伽呼吸有些沉。
她不敢想,程炎此刻心里有沒有怨過霍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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