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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沈棠退下讓朕來 > 1389:是你們逼我的(中)【求月票】

                1389:是你們逼我的(中)【求月票】

                忿忿地道:那你自己熬著吧。

                正是氣血旺盛的年紀,又是國主又是文士又是武者,隨便哪一重身份都能擁有普通人不敢想的性資源,男人女人排著隊自薦枕席,她居然沒這意思?上輩子木石轉世嗎?

                還是說,她無能?

                沈棠趴在冰涼的金燦燦的銅質桌案上,借著桌案降低臉頰溫度,感覺不夠涼了就翻一面。這就是即墨秋過來的時候看到的畫面。

                沈棠趴著沖他招手:過來。

                即墨秋溫順坐在她身側,看一眼桌上瓷碗底部殘渣就知道是什么:公羊永業開藥方的時候,都不問一下御醫看看殿下脈案?

                殿下前陣子就被確診腎虛了。

                作為國主她不能停下手中事務,便只能讓御醫開些溫補的藥,連御膳也改成了配套的藥膳。公羊永業這個野路子庸醫擅長開猛藥,藥是好的,但對現在的殿下有些太補。

                本身又是氣血旺盛的武者——

                這會兒肯定不好受。

                即墨秋順從伸出右手遞給沈棠,后者抓住他的手貼臉上,將他的手當做枕頭枕著,繼續維持著剛才趴在桌上的動作:你的手涼冰冰的正好,比這桌子枕著舒服多了。

                即墨秋答道:是神力的緣故。

                神力屬性偏木陰,最直觀影響就是他的皮膚溫度比常人低許多,但又不是死人那種令人汗毛炸開的冰。神力氣息中正平和,最能安撫燥熱。確實能安撫,不僅身體內的溫度下去了,連帶著這幾日上火心情也平和了許多。

                沈棠扭臉換了個方向,望向即墨秋。

                那你現在算是履行大祭司的職責?

                即墨秋道:陪伴是。

                即便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知道有這么個存在的存在,便不會再感覺孤單了。

                沈棠笑問道:你只圖這些?

                只圖這些,余者皆是神賜。

                他得到什么不是他決定的,是神決定的。

                沈棠看著他有些出神。

                眸光過于專注,讓即墨秋想忽略也不行,她問:我總覺得,自己在夢中見過你,比你現在更年輕一些的,還有比你現在更成熟一些的……那些是我以前跟你的記憶?

                沈棠無法將自己代入其中。

                總覺得非常懸浮割裂。

                是她,又不是她。

                沒人會不喜歡一個絕對百依百順,絕對仰視自己的人,溫和無害,是絕對能放下戒心的存在,沈棠也不能免俗,人家連祖產都毫無保留奉獻出來了。奇怪的是,沈棠始終無法對即墨秋產生過量的好感——似乎他在自己這里有個單獨的好感條,進度滿了就無法再增加一絲一毫。她對元良他們不同,她的喜歡、信任沒有上限,隨時隨地在增加。

                這讓沈棠有些苦惱。

                她不喜歡這種被刻意控制的感覺。

                恍惚有種自己成了傀儡,身體被上了某種限制,一旦觸發關鍵字,限制就會奏效。

                但她是活生生的存在,不是誰的傀儡。

                按理說,她會因此削弱對即墨秋的好感度。

                更怪異的來了,割裂感再強烈,沈棠也無法多討厭他一絲,好像好感度被固定了。

                即墨秋:是。

                沈棠知道即墨秋冥冥中也被限制,一些隱情無法對自己坦白,不過她還是想問問。

                內心苦悶一股腦傾訴出來。

                末了還問他:大祭司辛辛苦苦刷的好感值被吞了啊,有沒有覺得有點挫敗感?

                不會。

                沈棠驚詫:你本體是卡皮巴拉嗎?

                情緒是不是太穩定了?

                本體不是卡皮巴拉。大祭司搖搖頭,不覺得挫敗是因為當年求得殿下垂憐,耗了數百光陰,如今你我相識僅十數載,其實,殿下能不嫌惡我已經是受寵若驚了。

                這才是正常的進度。

                沈棠:……所以,其實不是我的好感度被限制,而是我的時間感知出了問題?

                只是她有一點不明白。

                有誰能拒絕雙手奉上一切的哈基米?

                為何數百載才愿意垂憐一二?

                沈棠看著即墨秋,嘆了又嘆。

                殿下還是難受?

                有種太監被迫入煙花柳巷的無力感。

                嗯?

                有心無力。

                即墨秋:……正常的。

                樹木的本能就不是繁衍尋樂,向下扎根土地延伸根系,向上生長擁抱陽光才是啊。

                沈棠:……

                懷疑自己不僅被診斷腎虛,還可能養胃。

                第二日,拔寨起營。

                她交代完西南各項事宜,率領一部分精銳回了王都。若要跟中部開戰,目前的兵力還不夠,將領還需要重新安排。除此之外,她也需要回王都露個面,安撫臣民的情緒。

                以往的她不喜興師動眾,這次卻一反常態,專程命人提前給王都去了信,大辦特辦王師回朝的排場。有時候,搞排場也能給人吃一顆定心丸,給臣工庶民一個信心——

                西南大陸被斬馬下。

                中部就能免俗?

                那只是將康國推上巔峰的絆腳石。

                沈棠身披銀甲坐摩托背上,抬手搭在眉弓,微微瞇眼,迎著朝陽望向久侯的人影。

                “元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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