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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澤楠跟周斌在一起這么久。
心里自然也是有傲氣的。
所以她在知道自從那天我被張明華打了之后,張明華依舊派手底下人堵我,心里也是起了無名之火,所以她直接打電話給了周斌的司機李生。
并且在電話里把這件事情很憤怒的說了一遍。
李生聽了之后,也表示他馬上就開車過來。
周斌雖然不是分管公安口的,但周斌也是分管經濟排名靠前的一個,手里權柄很重,有李生過來,處理一個刑事案件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更何況,在章澤楠看來,我還是被張明華的手下多人堵截,往死里打,逼不得已才出手自衛還的手。
但章澤楠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在家門口等到的非但有李生,還有周斌,在周斌降下車窗,露出陰影中的冷峻側臉時候。
章澤楠在看到周斌也出現的時候,原本憤怒的心情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一時間各種想法出現在了腦海里。
來不及質問李生。
周斌已經對章澤楠開口了:“上車吧。”
章澤楠心情沉重的坐到了周斌的旁邊,眼神下意識的看向了前座開車的李生。
“你不用看他。”
周斌點了一根煙,平靜語氣中透著薄涼,說道:“平時你有什么事情找他,他可以幫你,我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涉及原則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涉及公安口的事情,他要是也敢私自做主,不經過我的允許就以我的名義去接觸公安口,那他也離坐冷板凳不久了。”
“對不起,我錯了。”
章澤楠立馬低頭道歉起來,心里面強烈的想要解釋。
但章澤楠忍住了強烈想要解釋的沖動,因為她知道在周斌這種領導面前現在要做的不是解釋,而是認錯態度,不管事情的對與錯,都不能解釋。
解釋便等同于狡辯和推卸責任。
這也是周斌最欣賞章澤楠的一點,話不多,不麻煩,也有大局觀,接著他語氣緩和的對章澤楠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你,而是在教你怎么做事,說吧,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一遍。”
章澤楠得到了周斌的允許,這才把事情的經過前前后后講了一遍,接著說道:“這次的事情真不賴陳安,那個張明華太過欺負人,前幾天就把陳安頭給打破了,居然還一直找陳安麻煩,陳安沒有辦法才還手的。”
周斌聞,看向前面開車的李生,說道:“你出過面了是吧?”
“對。”
李生一邊開車,一邊平穩說道:“前天晚上,楠姐打電話給我,說小安在鼎鴻門口被人給打了,我就過去看看了。”
“嗯。”
周斌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讓李生先往派出所的方向開。
到了派出所。
周斌沒有下車。
這種小事情還不至于讓他親自下車出面的地步,之所以過來,是想敲打一下章澤楠,對于章澤楠,漂亮是其次,主要是比較懂事。
有些事情,周斌沒有辦法跟家人說,也沒有辦法跟朋友說,任何場合都得戴著面具,不能跟任何人交心,不然今天的交心,明天就可能傳到有心人的耳朵里。
但在章澤楠面前。
周斌可以稍微的放松一下,短暫的卸掉一會面具,所以有些線,他是堅決不允許章澤楠踩的,如果踩了,那么章澤楠便不適合跟他在一起了。
李生也是如此。
類似今天晚上,李生如果膽敢瞞著他,那么李生也不能用了,一個可以私做主張,越位替主子做決定的司機怎么可能再用?
李生也懂的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