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剛才被我在腿上咬下來一塊肉的王虎一臉猙獰的向我走了過來:“操你媽的,我今天非弄死你。”
他手里拿著一把彈簧刀。
只是輕輕按了一下。
將近巴掌長的刀身便彈了出來。
王虎跟在唐先兵身后三四年了,從來沒丟過這么大人,小腿脛骨上不停地流著血,耐克鞋面都被血染紅了,但他現在一點也不疼,滿腦子都是要在我身上捅幾刀的想法。
剛到我面前。
王虎便對著我捅了過來。
在他握著刀對我捅過來的瞬間,我只覺得自己呼吸一下子粗重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刺過來的刀,緊接著本能的抓了過去。
手掌一陣刺痛。
我抓住了他握刀的手,緊接著便把刀搶了過來,抬起頭,二話不說的便往他身上捅了過去,一刀下去,便將他捅到在地。
“操你媽的,你們再來欺負我啊!”
捅完人。
我拿著沾血的刀,情緒激動的對著唐先兵一群人揮舞了起來,心里很冤枉,也很委屈,不明白為什么他們要這么針對我。
一次。
兩次。
三次。
好像不把我打死,就不能消他們的心頭之恨一樣。
唐先兵老江湖,也看出我被打紅眼了,這個時候拿著刀,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于是便讓手底下人先別動,接著跟我保持距離,忌憚的看著我說道:“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么?你現在殺人是要坐牢槍斃的,你最好把刀給我放下來。”
“我不管,是你們先欺負我的。”
我感覺嘴里難受,滿是腥甜,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接著邊用刀防備著他們,邊往后面退,幾個人看到我手里有刀也不敢追上來。
我在看保持了距離后,立馬頭也不回的往人群偏僻的方向跑去。
唐先兵見我走了,立馬蹲下來看看被捅的王虎怎么樣了,并拿出手機打了張明華的電話,把發生的事情在電話里交代了一遍:“老板,現在我該怎么做?”
張明華在知道手底下人被捅了后,語氣依舊很平靜:“怎么做你不應該跟我說,你得跟派出所說,你正常報警就行了。”
“行,我知道了。”
唐先兵掛斷電話,一邊讓人把王虎往醫院送,一邊打電話報警,他知道,老板掛斷電話后,一定會跟這邊轄區派出所打招呼的。
也就是說,那個叫陳安的小子哪怕是運氣好,王虎活下來了,他也最少要在牢里蹲幾年了。
……
我不停地跑。
一直跑到沒有人的地方,我才停了下來,接著看了一下手上,手上和刀身上全是血,我開始害怕了,控制不住的顫抖,犯法是要坐牢的,殺人更是要被槍斃的。
這件事情哪怕唐先兵不跟我說,我也很清楚。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甚至在想,我來大城市是不是一個錯誤,不僅一事無成,沒掙到錢給家里還債,還拿刀捅了人。
接著我便開始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藏了起來,捅人的刀早就被我丟的遠遠的了,我蹲在角落里,想到了非常多的事情。
想到了李萍。
想到了小姨。
想到了爸媽。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們交代,但是剛才那種情況,我不拼命的話,我要被他們給活活打死,等于說,不管我怎么做都是個錯。
接著我想到了蘇婉。
自從遇見蘇婉開始,我便開始麻煩不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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