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俱是男子,不同于其他國家之中女子遍布,此地卻是少見漂亮女子,故而此一出,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到底怎么回事,快說說!”
“聽說啊,那女子一頭烏發,飄逸非常,被抓之時雖然衣衫破敗,但仍舊掩不住那張極為魅惑的臉。”
酒客們大驚,“滿頭黑發?世上還有滿頭黑發的女子?”
“那得美成什么樣子?整日里見的金發女子都看厭煩了,要是能見上一見這黑發女子,那可真是死也值了!”
“不止呢,那女子被抓竟還敢反抗,一副罵人的架勢,可嗓子卻跟我們完全不同,真是軟糯糯可愛至極!”
“就是可惜咯,明日便要施以火刑,這么一個美麗女子,被活活燒死倒真是可惜。”
眾人忍不住意淫,聽聞要施以火刑,卻又盡是遺憾。
陳銘卻酒杯一滯,面上盡是怔然。
此地盡是金發白膚之人,哪里會有黑頭發的女子?
且時間恰恰在今日,女子被抓之時衣衫破爛,不正是海難所致?
苦尋而不得的曹沐歌,想不到竟是落在了他們的手里。
思及此地對女子的嚴苛,陳銘不由得心驚。
明日便要施以火刑,若是晚去一步,恐怕連尸首都尋不得!
幸而得知下落,陳銘顧不得許多,見眾人語中俱是調笑之,再無有用線索,當即起身,朝著東南方的刑場而去。
陳銘繞著路,避開擁堵的眾人,登上東南方的一個小山坡,透過層疊的密林,朝遠方望去。
一座約莫五尺高的圍墻,將前方空曠的場地圈了起來。
周圍眾多排排緊列的座位,似是觀席。
正中央一座架起的巨大平臺,上正有烈火熊熊燃燒,股股黑煙扶搖而上,駭人心魄。
周圍則是每隔三丈遠便有守衛,守衛手中執刀,目光凜冽似酷暑,即便是烈日之下,也毫不退縮。
而在他們身后,則是眾多囚籠,一眾犯人們被關押在其中,忍受烈日灼烤,還有守衛們的鞭刑,血肉飛濺,實在是可怖之極!
陳銘不由得捏緊了拳頭,目光在囚籠中巡視一圈,卻是未見曹沐歌的半分身影。
日光正盛,擅自靠近刑場,恐怕會引起不小的動靜。
若非如此,陳銘定親自下場,搜遍刑場的每個角落。
“難不成已經出事了?”
這個想法一出現,陳銘只覺心臟一陣陣的抽疼。
手指握的太緊,已然滲出絲絲鮮血,陳銘卻仿若未知一般,目光緊緊盯著場中。
遙遙的,似是隱約聽到門口處的守衛說了句:
“今日新抓的人還沒送來?不是說還有個黑發的妖女?在何處?”
“別是誰又貪圖美色路上耽擱了,讓本使知道,定將他碎尸萬段!如此妖女,必是早些燒死了事!誰若違背,別怪本使不留情!”
“不敢不敢,實在是那妖女太過異常,大哥怕她引起太多人關注,先鎖著呢,待晚間沒人了再帶過來,只等明日處刑。”
聽到此,陳銘才稍稍松開緊握的手。
只要人暫時平安,那便一切都好。
卻不知他們將人鎖在何處?還需等入夜,待他們將沐歌帶過來,借著夜色,也更方便行事!
主意已定,陳銘默默趴伏在山上,等待著夜色降臨。.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