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中混不吝的模樣立即出現。
他大搖大擺的走上前去,一把推開謝興,“都給本王讓開!”
眾人正爭論不休,誰知忽的被人打斷。
聽及聲音,所有人都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陳澤。
陳澤冷哼一聲,不悅皺眉,“怎么,沒聽見本王說話嗎?還不快讓開?”
豐淮安眸光深重,上前一步擋在陳澤身前:“侯爺向來不理朝中事,今日又何必非要進去?”
“還請侯爺速速歸去,莫要擾了陛下。”
內閣一眾大臣們隱隱以豐淮安為中心,向前踱步,想要攔在陳澤身前。
而今正是關鍵時刻,官員們還在為新君爭論不休。
太子殿下年齡甚小,而鎮遠侯又是皇族親眷,這等敏感時刻忽然現身此處,不得不讓人多想。
若論親疏遠近,他與陛下不出三服之內,正是皇室最為親近的旁支。
真要與太子殿下相爭,自己等一干老臣,恐怕無法抵擋。
然而陳澤卻毫不在乎,直接上前一把推開豐淮安,仍舊是那副渾不在意的模樣,“就你這老骨頭,還想攔著本王?”
見豐淮安被襲,眾臣內心驚駭,正準備一躍而上,陳澤卻大喝一聲,一把抓住面前之人。
“怎么,現在就要反不成?”
“本王可是先帝御賜的侯爵,爾等擅自阻攔,該當死罪!”
“本王看誰敢攔?”
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王公貴族獨有的霸權之威瞬間將眾人駭住。
唯有豐淮安被人扶著站在后方,指著陳澤鼻子大罵出口:“反了,反了!陛下還好好的,你們竟敢如此放肆!”
一陣痛罵聲不斷響起,然而陳澤卻毫不在乎,直推開眾人向著內殿走去。
“咯吱”一聲,殿門打開,陳澤渾身霸氣收斂,似鵪鶉一般俯下頭來。
外界的叫罵聲隨著殿門全數被隔離在外。
前方傳來一道十分沉穩的聲音:“有消息了?”
陳澤俯首行禮,眼角余光只見前方金黃的袍角,陛下坐于龍椅上,左手扶于膝蓋,右手似是端著一盞茶,正小口啜飲。
一切果真是陛下的計謀,就說呢,按照陛下的手筆,怎么可能讓自己陷于危境之中。
知曉白蓮教打的什么算盤,陳澤在心中默默為他們點了根蠟燭。
與陛下斗,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幸好自己早日棄暗投明!
正想著,忽覺兩道深沉似海的目光落在身上,陳澤立即回神。
“回稟陛下,正是。”
陳銘放下手中的杯盞,劍眉微挑,一切盡在掌中。
“先前本王隨大臣們在外等候,大家爭論不休,還在討論繼位的事,他們萬萬想不到,陛下您還好好的呢。”
“真是,有些個大臣也太過心急。”
陳銘右手攥起,不悅道:“說正事。”
陳澤正小人得志,聞聲連忙收住,又說道:“本王還準備接著看呢,哪知道兩個黑衣人出現,其中一個還是副教主!”
“說到底他們不放心,想讓本王看看陛下您到底如何,還說事成之后讓本王去城東的來悅客棧找他。”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