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無礙,神醫必然會告訴我們,陛下受了那么重的傷,神醫定要留下來照顧的,可如今他卻直接走了。”
“神醫雖身負醫術,卻也說過,命數自有天定,有些人是救不回來的。”
一武將立即上前,一把抓起說話之人,便要招呼上去。
“你說什么?你是說陛下命該如此嗎?陛下乃是天子,自該壽與天齊,如今剛剛盛世,怎能棄我等而去?”
身旁立即有人勸阻,“連將軍消消氣,我們也是擔憂陛下。薛神醫乃是神醫,不會無故如此,便是不信,也由不得我等決定。”
“可眼下我大夏發展勢態正好,陛下還未享著盛世,怎能如此離去?”
“陛下雄才武略,乃是不世明君,可嘆陛下后繼無人哪!”
內閣大臣們雖悲傷至極,但一聽此,心中立時起了警惕之心。
自來改朝換代,另立新君,最是動蕩不安之時。
眼下陛下想是沒了生機,可大夏朝還要繼續,朝堂不能亂,百姓不能亂。
沉默片刻,忽有內閣大臣出道:
“江山不可一日無主,陛下此行甚險,為免陷入戰亂,我們還需早些議定新君人選,眾位且安靜。”
此一出,立時被豐淮安阻止。
“什么新君?陛下如今安好,爾等擅自在此議定新君,乃是對陛下的大不敬!”
“豐閣老,陛下的情況,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在此爭執?帝王更迭,江山不穩,更需新君穩定人心!”
豐淮安冷笑一聲,“新君?不知崔大人想要定何人為新君?”
被喚作崔大人的那人竟真的皺眉細思起來,歷數適合繼位之人,“新君——倒是有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年齡太小,根本不足以震懾人心。”
“皇族之中倒是還有幾位王爺,雖以往未有建樹,但若悉心栽培,也堪當大任!”
話音未落,豐淮安上前一步怒斥道:“哼!你還真敢說!”
“新君必先得陛下首肯,陛下安在,豈容爾等胡?妄議新君,老夫看你便是那居心不良之人。”
“來人,還不把他們拖出去?”
武將們立時有人上前,便要動手,卻又被身旁人阻攔,眾人鬧作一團,大打出手。
陳澤站在后方,雙眼陰惻惻的盯著眾人。
忽而他只覺渾身汗毛豎起,死亡的冰冷感籠罩全身,未及反應,一股大力忽然將他向后扯去。
一個趔趄后站定,陳澤不由得屏住呼吸。
面前乃是兩個黑衣人,其中一人只以黑巾覆面,另一人則是全身籠在黑紗之中,只一雙鷹隼般的雙目,讓人遍體生寒。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你的狗眼!”
陳澤驟然驚醒,忙低下了頭。
“皇帝如何?”
身著黑紗的人聲音暗啞,開口詢問。
陳澤眉梢微微一挑,心中不由得佩服,“陛下果真料事如神,他們當真尋上來了。”
這一停頓,立時引來身旁人的不滿。
“副掌教問你話呢,還不快些回答!”
白蓮教副教主竟親自來了!
陳澤精神一振,連忙回道:“在鹿臺受到刺殺,聽神醫的意思,他受傷挺重,應當是活不過今晚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