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爺今日來尋大人說話,不知怎的竟是落在大人府中未回。”
“府中老夫人心有憂慮,特遣我等來尋老爺回家。”
“還望大人早些讓我們帶老爺回府,千金壇稍候便送入大人府中。”
胡管事話中雖是懇請,但氣勢卻絲毫不弱,挺胸抬頭的看向秦庸,仿佛他才是這郡守府的主人一般。
不料秦庸卻是面上忽現訝異之色,“原來將刀按在本官脖子上便算是來閑聊?”
“胡管事的說法倒是新奇的很,不過本官命大,險險留下一命,本官雖是不計較,奈何朝中自有法度,執刀向官,罪同謀反。”
“本官倒是想手下留情,奈何大夏的律法不能視若無物啊。”
胡管事臉色當即變冷,“大人這是不打算放我們老爺離開了?”
秦庸手執書冊,搖頭嘆息,“自是不能,胡管事若是無事,可先行離開,本官也乏了。”
胡管事冷冷看著眼前之人,眸中閃過一絲憤恨。
“六兒!”
一伸手,旁邊一名小廝立即拱手上前,將一封信恭恭敬敬的交到胡管事手中。
“大人看過貴人的信再說不遲。”
秦庸懶懶的施了個眼神,又掃過他們身后。
僅有胡管事以及胡府的小廝,并無陛下要尋之人,看來還是下的劑量不夠狠。
胡管事心中十拿九穩,有貴人的信在,不怕秦庸不放人。
哪知堂上之人只懶懶看了一眼,旋即打了個哈欠。
“胡偉觸犯律法,這是鐵上釘釘的事兒,你就算拿一百封信來,本官也不能徇私啊。”
“胡管事還是早些回府吧,記得代本官向老夫人問好。”
這般不在意的態度,終于激怒了胡管事。
“大膽!秦庸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一個小小的郡守,敢對我們爺下手!”
“今日本是一番好意,若能及時放出老爺,可免你死罪,沒想到你竟如此不領情,連貴人的信都不放在眼里。”
“你等著,等我們老爺出來,定讓你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自己背后的人馬,秦庸毫不畏懼,態度依舊淡淡的。
“此處乃是公堂,胡管事還是管好自己的嘴。”
“既無訴狀,來人,送胡管事出去!”
衙差們出動,不由分說便將胡管事趕出衙門。
外面傳來胡管事氣急敗壞的聲音:“秦庸老賊,我們老爺不會放過你的!”
秦庸一笑而過,放下卷冊,向內衙行去。
不多時,后衙書房,秦庸推門而入。
“陛下,胡府的人來過了。”
“如何?可有背后之人的線索?”
秦庸將信拿出,“除了一封信,只有胡管事出現,并不見背后之人,眼下尚無線索。”
陳銘飲下一口熱茶,靠椅而坐。
“無妨,只要胡偉還在牢中,他們就不會放棄。”
“且等著吧,他們必然會再派人過來。”
“胡偉被俘,不將他救出來,他們不會罷休,逼不得已,背后之人定會出手搭救。”
“下次如果還是胡家的人,不必猶豫,直接關押。”
“此外,如果出現官府之人,必定官位會在你之上,才能挾制你,若是如此,直接差人告知朕便是,朕倒要親自會會他。”
有陳銘在背后作依靠,秦庸信心大增,立即俯首應聲。
“下官領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