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來貴客了。”
陳銘止步,略有不悅的看向來人。
先是五六名混混模樣的人,一臉的兇神惡煞,目露垂涎的看向眾人。
而后幾人兩側各自站定,若是每人拿把大刀,便像土匪下山一般,看起來下一秒便要出手。
緊接著,一名身著褐色綢衣,腰墜玄玉,手持折扇,面白似饅頭之人,高昂著頭向眾人走來。
走了兩步,他忽然面有異色,停步抬腳,低頭看去。
一時間前方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是誰?誰放在此處的麻果?”
旋即他便從身旁下人手中接過鞭子,狠狠的朝著兩旁的人抽去。
“讓你們隨處扔麻果,臟了爺的鞋,打死你們!”
噼啪的鞭子在空中舞過,可是苦了兩旁的人,躲避不及的便被抽出一道紅印。
然而眾人卻全然不敢出,只面有懼色的看向此人。
旁邊小廝模樣的人連連大笑,拍手叫好。
“少爺打得好!活該打死這些賤民!”
另有兩人,連忙上前跪伏在地上,以身為座,服侍著他換了鞋。
“爺,好了!”
小廝高呼一聲,褐衣公子看著兩旁人驚懼的模樣,臉上才綻出笑意。
隨后他拍了拍袖子,才向眾人走來。
待站定,他上下打量兩眼陳銘。
“不錯嘛,像是富貴地兒走出來的人。”
說著他隨手從身旁小廝頭上抽出一根束發簪子,隨手遞給陳銘:
“來,這白玉簪子賣你了,一千兩銀子。”
眾人深吸一口氣,怒目而視。
“放屁!”
“這分明是兩文錢就能買到的木簪,連顏色都不對,當我們是睜眼瞎嗎?”
何秩面有怒色,當即大罵回去。
哪知此人直接將簪子扔在地上,滿面倨傲。
“欸!可惜了,這簪子被你們弄臟了,你們不買怎么行?”
陳銘額心隱隱青筋跳動,壓抑著心中怒火道:“這簪子我們不會買!”
豈料褐衣公子全然不顧,一把撥開陳銘,雙目頓時大睜,面有驚異。
“這位姑娘從何處而來?看著好生面熟,定是被這些人強擄過來的吧,剛好,你們欠了爺一千兩,爺給你們清了,換這個姑娘。”
說著他伸出右手,想要拉曹沐歌離去。
哪知曹沐歌往后一退,“本姑娘與你何干?小心你的狗爪子!”
身后小廝不服,立即罵道:“說什么呢?敢說我們爺是狗?小心打斷你的狗腿,識相的趕緊跟我們爺回去!”
小廝說著,便要糾集眾人上前將曹沐歌搶走。
何秩壓在刀鞘上的手差點就要抽出,卻聽褐衣公子道:“停!”
“對待姑娘哪有這么粗魯的?”
他解下腰間玉佩,笑著遞給曹沐歌。
“姑娘什么時候想通了,隨時來找本少。”
曹沐歌冷著臉并不接受。
他旋即一笑,揚長而去,“沒關系,姑娘只要在城中,自會有來找我的一天,走!”
陳銘盯著他遠去的身影,目色陰晦。
眾人雖面有不忿,但初至城中,不宜惹是生非,只暫時咽了這口氣,在街上找了家客棧住進去。
晚間,客棧中。
陳銘剛剛吹熄屋中蠟燭,忽聽門外傳來一陣拳腳聲。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