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開口之人只覺兩股戰戰,一絲冷汗劃過額間。
空境冷凜的眼神在眾人身上掃過。
這般干凈的衣衫,哪里像是攻城后的樣子?
最后他帶著滿滿的壓迫看向吳哲。
“怎么回事?”
吳哲放下手中的馬韁,硬著頭皮向前兩步,俯首回稟道:
“將士們今日本就無心攻城,還被他們奚落了一番,連刀都抬不起來,怎么可能攻上城樓。”
“既無大戰,人數怎么少了一大半?”
空境寒霜般的眼神直視吳哲,逼問道。
吳哲如芒刺在背,頭埋的更低,放低聲音道:
“他們直接投敵,本將奉勸無果,只能帶剩余的人回來。”
空境臉色倏的變冷,咬牙道:“投敵?”
他負手向眾人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心間。
吳哲閉著嘴巴不敢出聲,看著腳步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忽的他眼前白光一閃,只見一道血線從自己頸間噴涌而出,轉瞬只覺自己頭易了位。
身后一眾兵士們頓時深一口氣,滿是驚懼的看向面前之人。
空境毫不畏懼的迎著眾人目光,冷冷說道:
“攻城不利,還敢找理由,真是死有余辜!”
“你等倘若步他后塵,膽敢生出不臣之心,只會比他更慘!”
身處后方的的兵士,死死盯著吳哲死不瞑目的雙眼,先前積攢在心中的恐懼不安,瞬間噴薄而出,當即大喊道:
“不讓我們投敵,跟著你能有什么好下場?”
“與其死在你手里,還不如剛剛在城外直接投降!”
“兄弟們,我們現在就帶上家人走,這江城,不留也罷!”
有人帶頭,瞬間在偌大的營帳中激起一陣波瀾,眾人紛紛出口相討。
“走,我們現在就去晉城!”
“將軍都死了,我們還留在此處干什么?”
“我們一起走,陛下可是說了,只要我們投降,可以既往不咎,給我們一條活路的。”
空境怒不可遏的聽著周遭的聲音,直接揮刀將周圍幾人盡數斬滅。
溫熱的鮮血潑在在眾人身上,臉上。
本就十分慌亂的眾人,心中最后的弦終于在這一瞬崩斷,紛紛舉刀向空境沖去。
同一時刻,江城軍帳各處兵士們紛紛出手,逃匿與留守分作兩派,各自為戰,相互抗爭,遍地殘尸倒下。
種種亂象中,無人曾發現,城門處已悄然淪陷,無人增援。
城門大開,晉城大軍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
氣勢洶涌的大軍,直奔向亂作一團的營帳。
本就掙扎準備出城投誠的人,立時向來人棄械投降,轉而受命對營中原本的人刀戈相向。
營中內亂,不消片刻,何秩手下的兵士便將眾叛軍制服。
“空境呢?”
陳銘站在主帳外,待何秩搜尋一番走上前來便冷聲相詢。
何秩嘆了口氣,搖頭道:“回稟陛下,末將帶人搜遍營帳,未曾見到空境人影。”
“接著搜!”
“是!”a